“这就是大齐最尊贵的皇宫,哈哈哈哈,里面住的就是一群疯子,一群失去自由没有灵魂的疯子,哈哈哈哈——”
“啪——”酒壶应声落地,砸向墙角摆的整整齐齐的一溜酒缸,一个酒缸被砸破了一角,里面都是她亲手酿的浓酒,汩汩流出,凛冽的酒香溢满整座宫殿,让人沉醉难醒。
这一夜,永隆帝又留宿了荣华宫,月华宫和翠华宫不约而同地摔坏了两根玉簪,她们分别是唐琚和唐瑶的母妃。唐琚和唐瑶还在禁足,她们怎么能不着急,就盼着皇上能来一次,她们也能为儿子求个情。
可是她们自负身份尊贵,无论如何也学不了荣华宫那位媚俗低劣的手段来讨好皇上。听说那女人昨夜受了刺激,看来又是虚张声势,勾引皇上的手段,两人都恨得牙痒。
寅时三刻,李四平掐着时间提醒皇上该上朝了,悄悄推开寝殿的门,这里是荣华宫另一个寝殿,没有满地残碎的瓷器,他却仍要小心翼翼地避开满地的衣物首饰。
这刘惠妃真放得开,为了勾住皇上,连最起码的体面都不要了,学了那么多下三滥的手段。皇上年轻是也算是一个仪表堂堂,风流倜傥的体面人,虽然风流却不下流,眼下你看这两位睡的姿势,他一个太监看的都面红耳赤。
“皇上,该上朝了!”
“唔——”刘惠妃翻身,忍着浑身的酸痛还想趴在皇上身上撒个娇。她昨日可是被唐瑛家的那个小丫头给吓得不清,亏得皇上身上的龙气给压住了。
“皇上,昨儿夜里您可是看得真真的,唐洛儿那个丫头邪性,竟然召鬼想要害我。还有唐瑛,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可见这爷俩都有问题,您一定不能轻信许勋安那小子的话,他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了,一定要严刑逼供问出唐瑛的下落,否则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她身上的衣服昨夜被永隆帝扯落一地,这会浑身的肉藏都藏不住,一圈一圈地摊在永隆帝面前。永隆帝不由地有些自厌,他现在越来越爱一些低级趣味,可还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下了床就想翻脸不认人。
“你现在愈发胆大了,别忘了老祖宗的规矩!”大齐开国皇帝曾立过“女人不得干政”的规矩,最开始只是针对留仙宫那位,可是一代一代,他们都喜欢用这条规矩来压制后宫。
刘惠妃闻言赶紧禁言,隔着帘子看着李四平伺候着皇上穿戴整齐,又成了一个衣冠楚楚的正派皇上,仿佛她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迹与他无关。
待皇上一走,她立即唤来宫女伺候沐浴。她年龄已经不小了,被皇上这么折腾,如果还不注意保养,恐怕早晚被弃如敝履。
一排宫女应声而入,垂着眉眼伺候刘惠妃披上罩衣,两个人架着她往浴室去,两个留下来收拾满室的狼藉,还有四个进了浴室备上热水花瓣。
她们谨记着后宫的生存法则,不多看,不多言,只用耳朵伺候主子就足够了,否则小命连怎么丢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