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这是刚下了衙?”陆丰子正与陆之安在一旁的小几上闲聊,距离门口也是最近的,见顾长卿进门,率先起身相迎。
顾长卿冲着陆丰子拱了拱手,“是啊,税法一事弄得我焦头烂额,所以来晚了。”
在里屋逗弄蛐蛐的陶凌志高声叫道:“长卿,你来晚了是要罚酒的。”
另有附和的声音传来,“罚什么酒啊,咱们都没开宴呢,别想着欺负我弟弟。”
说话之人,正是顾长明。
顾长明虽然年长陶凌志一些,但是在斗蛐蛐这件事上,是不分年龄大小,不分身份贵贱的。
因此,俩人从一见面就开始斗得你死我活,十分的惬意。
陶凌志只是随口一说,自然不会在意,满心满眼都扑在了蛐蛐的身上。
顾长卿见状,只是苦笑,“许久不见,他还是这个德性。”
身后有闲散的声音传来,“三岁看到来这话总是听过的吧,他要是能改了这吊儿郎当的毛病,那他就不是京城的小纨绔了。”
顾长卿寻声望去,才看到倚在软塌上听曲的陈钰琪。
一袭华服锦缎加身,头戴紫金冠更显贵气非凡。
这样出挑的人物,不论是放在何处,都十分的惹眼。
“陈兄最近可还好?听说皇后娘娘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恭喜陈家了。”
说罢,转身又冲着陆丰子拱手笑道:“待皇后娘娘平安诞下皇子之后,太子殿下的地位将会更加稳固。”
陆丰子但笑不语,不甚介意地说道:“外祖家是我最大的靠山,如今虽有二皇子相争,但父皇对母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只是……刘贵妃也有了身孕,似乎更得父皇的喜爱。”
提到这件事,陆丰子的心里有些茫然和疑惑。
父皇明明更喜欢刘贵妃一些,也更疼爱二皇子一些,既然如此,当初为何不立刘贵妃为后?不立二皇子为储君?
顾长卿引着陆丰子坐到了陈钰琪的身边,劝慰道:“有些事不必多想,毕竟储君一事牵扯众多,不可儿戏。”
陈钰琪是陆丰子的堂弟,对堂哥自然是无条件地支持,见他又开始忧愁这件事,便岔开了话题,“长卿,现在大家对你和楚小姐的婚事都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被人家征服的?快给我们讲讲。”
一听这事,正在玩蛐蛐的陶凌志立刻冲了过来,不理会陈钰琪的嫌弃,直接挤在了他身边,眼巴巴地望着顾长卿,“是啊,快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透过人群,顾长卿的眼睛落在了紧随而至的顾长明身上,只见他也是一脸听八卦的模样,不由得再次苦笑。
他交的这群朋友,怎么一个比一个八卦?
“好好好,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