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不敢再言语。
不多时,安明明带着一群带刀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随着他们进来的,还有一名黑衣人。
“你们来看看,指使你们的人,可是他?”顾长卿话音一落,就见押解黑衣人的侍卫将其面罩摘了下来,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是他,就是他。”
俩人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异口同声地指认。
黑衣人似乎没料到这俩人这么蠢,一时间有些无语。可眼下,他既然已经被抓住了,再想跑也是不可能了。
顾长卿看向陆之安,微微点了点头,“素问军中有专门的审讯手法,这三人便交给世子殿下劳心了。”
陆之安伸了伸懒腰,最近之事都太过无聊,还是审审犯人比较有意思,“放心吧。”说罢,一扬手,侍卫们不由分说地将三人拽了出去。
众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一道倩丽的身影才从幕帘后走了出来,“三哥,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另一边的萍乡大帐中,陆流年早已清醒了过来,得知自己之前做的荒唐事后,脸色沉得都能滴出水来。
“二殿下,此事在临州闹得甚大,你想如何善了?”荣亲王坐于主位之上,有些不悦地看向陆流年。
这小子自从清醒之后就一直喊打喊杀的,却又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现在好了,总算是消停下来了,却是一言不发地坐在这里,像尊佛似的。
饶是君臣有别,此时的荣亲王心情也不太美丽。
“顾长卿呢?让他来见我。”陆流年的声音清冷里带着一丝的怒气。
他清醒之后再回忆这件事,总觉得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这一步一步都像是被人引进了圈套里一般,能干出这种事的,除了顾长卿还有谁?
荣亲王都被自己的侄子气笑了。
这小子年纪不好,脸皮倒是挺厚。
自己看上了人家戏子,跑过去勾勾搭搭,现在就想把事情赖在顾长卿的头上。
既然他知晓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可若是依着陆流年这么个赖法,也真是够奇葩的。
“你是圣上最宠爱的皇子,无故前来临州也就罢了,现在惹出了祸事竟然还想甩锅。本王只问你,是不是你派人炸了河堤?”
陆流年来气。
他做这些事本来很隐蔽了,现在倒是被他自己亲口说了出来,就算是想否认,都是不可能了。
“不想承认也没办法,当时在场的有很多人,你也别指望将他们都杀了灭口。毕竟,你这次出门也没带那么多人,不然也不会差点淹没在白菜梆子也鸡蛋壳子之中。”
提起这事,陆流年就来气。
“皇叔是打算包庇顾长卿吗?”陆流年看向荣亲王,见他一脸不爽的表情,语气又舒缓了一些,说道:“我当时是中毒了,纯粹是胡言乱语,怎么能被当真?倒是顾长卿与钱志敏,刚刚修缮完的堤坝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件事怎么算?反正,我已经将此事传回了京,至于父皇要如何处理,那便是他老人家的事了。”
荣亲王的脸色霎时间很是难看,眯着眼十分危险地看向陆流年,直看得对方的侍卫隐隐觉得头皮发麻,大手刚刚放在佩刀之上,就见肖海瞬间抽出佩刀,欲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