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晚等候在手术室外,黎母和黎聪一起来的,余晚晚坐在手术室外,红了眼圈。
她不是什么煽情的人,可除了师父,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拿命给自己挡刀。
明明作为师父应该保护他的啊。
余晚晚一见黎母,二话不说站起来深深的鞠躬道歉:“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他,辜负了您的托付。”
黎母虽然心急如焚,可见着余晚晚这伤心的模样,不免心里一软。
“孩子,男人保护女人是应该的,你已经在电话里道过歉了。”黎母将她拉起来,眼圈通红。
这时候手术室里的周慕光走了出来,几个人都迎了上去。
“周医生他怎么样了?”
“没伤着内脏,真是幸运极了,观察几天,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周慕光摘了口罩对他们道。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黎聪为了不让两个人再苦闷着脸,开玩笑道:“都说了这小子不是常人,能让他真正受伤的人还没出生呢。”
黎母偷偷地擦了擦眼泪,很是顾忌余晚晚的感受,拉着她的手:“晚晚啊,莫哭了,你也不用愧疚,你没伤着我也安心了,要是今天是你伤着,我的心更受不了。”
余晚晚不停的点头,她知道,黎峫之所以没有伤到要害不是他刻意精心计算过,而是他本身气运太强的缘故。
如果他是普通人,结局就难说了。
黎峫是局部麻醉,推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是清醒的,看着余晚晚红着的眼圈,心里泛疼,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躺在病房的时候,黎母让人拿了鸽子汤,说是愈合伤口有奇效,又是念叨又是叮嘱。
原本是要找一个护工的,但余晚晚坚持自己照顾黎峫,黎母和二哥便走了。
单间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余晚晚愧疚的看着他:“黎峫,如果麻药过了很疼的话,你一定叫醒我。”
黎峫一直看着她:“叫你起来给我吹吹?”
余晚晚想了想回道:“吹吹不管用吧,那不是骗小孩用的吗?”
“那你也骗骗我,说不定就真的不疼了。”黎峫的声音带着上扬。
余晚晚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觉得可行,慎重的点点头:“好,那你一定告诉我。”
黎峫无奈的扶额,感觉自己说什么她都会很认真的思考一般。
“宁立轩是怎么回事?”干脆黎峫开始巧妙的转移话题。
说起宁立轩她就来气:“周慕光说他是被红桃A给控制了,蛊虫已经取出来了,他恢复正常了。”
“蛊虫?”听着这些匪夷所思的东西,真是打开新世界。
原本以为这类东西只存在于影视剧或者小说中,没想到现实中也是存在的。
“嗯,中了这蛊虫的人会像木偶一样听从指令。”余晚晚想起有一晚上宁立轩说要去厕所。
然后速度异于常人的那晚。
那时候她就该怀疑,他的异常,却因为西王母国的事情大意了。
要是她再较真一点,黎峫是不是就不用受伤了。
单间很是豪华,就连床褥枕套都和黎峫在家里睡得那些一样,显然是黎母找人将这里换的。
所有医院都是有消毒水味道的,但这个房间没有,只有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非常的安神舒缓。
余晚晚坐在黎峫的床边,一直盯着他,生怕他哪里再不舒服。
黎峫被她看的无奈,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和眼神都有些克制:“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