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宁拿着手机,躺在床上,一夜无眠,直至天际泛起鱼肚白,她才闭上眼睛,缓缓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门铃声突然响起。
她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弹坐而起,在大脑空白了一瞬后,思绪立刻回笼,鞋子都来不及穿,赤脚跑去开门。
在门打开的一瞬间,终于见到了多日不见的靳辞尧。
靳辞尧身后站着郭涛和八个保镖,保镖一左一右排开,井然有序的站在房间门外,将靳辞尧护的水泄不通。
陆小宁没发现这些异样,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靳辞尧身上。
靳辞尧穿着一袭黑色西装,碎发垂至额前,眼窝和脸颊深陷,下眼帘一片乌青,嘴唇干裂起皮。
他瘦了!
短短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整整受了一圈。
这样的靳辞尧,是陆小宁从未见过的。
身体像是被掏空般,很虚弱。
陆小宁一颗心像是被什么拧住,有些疼:“三爷,你怎么了?”
靳辞尧低眸看着她没穿鞋的脚,眉头紧拧,不悦道:“为什么不穿鞋?地上凉,快点去把鞋子穿上!”
陆小宁点点头,转身回房。生怕靳辞尧会在自己回房时离开,一去一回只用了一分钟。
当她从房间出来时,靳辞尧已经进屋坐在沙发,郭涛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侧。
见陆小宁走出来,郭涛只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那眼神,有控诉,有不满,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
陆小宁惊了一下。
郭涛为什么要心疼?
陆小宁带着满腹疑惑在靳辞尧身边坐下来,本能的去抓靳辞尧的手,随即被靳辞尧手掌的温度吓着,惊道:“三爷,你的手心好凉?你是不是病了?”
一个正常人的手心,怎么会这么凉?
像冰块一样。
回想起靳辞尧近日的种种,她越发肯定心里的猜测。
靳辞尧一定是病了,所以才会这么反常。
靳辞尧不着痕迹的将手从她手中抽回,揉着她的脑袋说:“傻丫头,你说什么呢?我没病,只是昨晚忙了一晚上没休息,身体有些吃不消!”
他揉脑袋的力道很轻,并且,似乎很吃力,像是抬个手,便是用了他所有力气。
陆小宁就算反应再迟钝也发觉不对劲,忍不住问:“三爷,你……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还是有哪里不舒服?”
靳辞尧收回手,抿唇一笑,故意岔开话题:“我让郭涛给你卖了十二点的机票,待会他遍送你去机场。在家里好好听话,别调皮,别让我担心。”
他越是要岔开话题,陆小宁便越是觉得不对劲,追问道:“不对,三爷,你肯定有事。你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靳辞尧笑道:“我真没事!前两天确实感冒了,有些难受。不过已经开始好转了!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便立刻回去!你乖,听话,别让我担心!”
“三爷……”陆小宁仍然不放心。
可惜,靳辞尧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便出声打断:“是不是连三爷的话都不听了?”
声音带着一丝不悦,眉头也不耐烦的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