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的咯吱作响。
好半晌,他才强迫自己按下所有情绪,艰难地抬起臂膀,行了个道礼,声音喑哑道:“是我贸然闯入前辈的洞府,打扰了您的修行,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与我师妹无关,您不要为难她。
若是前辈有怒气,要打要骂,小辈绝无怨言。还请前辈,将我师妹放开!她一个女子,禁不得您这样玩笑。”
“为难?”男子眉梢轻抬,透着些许不解,“我怎么就为难她了?我只是觉得她声音好听,味道好闻,十分喜欢罢了。你放心,我不与你抢,只与她说一会儿话就行。”
云晨薄唇紧抿,眼底划过一丝森寒冷意:“说话可以,不要动手动脚。”
少年的视线焦着在他揽着鹿呦腰间的那只手上,意思很明显,是让他放开。
男子轻声哂笑,片刻后,递过来的视线耐人寻味,“怎么就不听劝呢?我说过,我最喜欢跟人唱反调了,我原也没想过对她做什么,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自是不能辜负你的一番期待。”
他说着,手心顺着少女腰间下滑,摸到了她的腿根。
鹿呦全身一僵,猛地夹紧了双腿,她被逼的没法,一口咬住了他的喉咙,“你要是再敢做什么,我就咬破你的血管,咱俩同归于尽!”
真他妈都是什么事儿?他们俩斗气,把她夹中间是吧?
这人明显不是真的对她有什么意思,他就是性格有些恶劣地任性!凡事只凭自己的心意来,完全不管别人是不是尴尬生气。
男子身体微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远山寒黛般的长眉半蹙了起来,疏淡的眸子微微下垂,像是第一次正经去看她。
喉结上的温热触感有些奇特,她的尖牙挂在皮肤里带起轻微的刺痛,但他居然希望刺地再深一点,最好扎破血管,让他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死。
一只刚刚长牙的幼猫,咬住了一只山间的巨兽,居然妄图用她尖短的乳牙咬破糙实的兽皮,诡异地令他想要发笑。
他眯了眯眼,放开了擒住她的手,将之背到了身后,一副罩门大敞,任君采撷的模样,笑地甚至有些慵懒:“好啊,那你咬吧,用点力,若是灵力不够我还可以渡给你。”
他说着,真的渡了一道灵力进入了她的背心。
鹿呦:“……”
这都什么人呢??
她也是气狠了,真就不管不顾地咬了下去,直到舌尖尝到了血腥的味道,然后,瞳孔一缩。
啊呸,这人的血怎么是苦的?
鹿呦被苦的舌头发麻,小脸痛苦地皱成了一团,忙不迭地放开他,吐了好几口唾沫,“水,水,水……”
救命,这人的血不会有毒吧?怎么比苦胆还要苦!
云晨原本都要气炸了,这人还真是全反着来,可他总不能说,让他尽情地欺负呦呦吧?
这会儿看鹿呦这副模样,哪还忍的下去,不顾一切地冲破禁锢,来到她身边,把人往怀里一抱,掐起剑诀,就要遁走。
结果刚刚出了洞口,就见那道红色的结界如敲碎的蛋壳般,一寸一寸地皲裂,从顶部中心位置,逐渐蔓延到地根,发出数道刺耳的“咔嚓”声,不到片刻,轰然碎成了细碎渣片,又在顷刻化成了红色烟雾,笼罩弥漫了整个山谷。
忽而一阵风来,吹散了所有浓雾。
空中悬立着一人,长身玉立,轻裘缓带,玄衣墨发,紫金玉冠高束,垂下两缕淡金色发带。微蜷长发随风轻拂,衣袂飘飘。
他面容绮丽又清冷,如冰雪雕琢一般,背后是一轮似血残阳,红色的金光照在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衬地他犹如神明降临。
然而,那双狭长似点漆般的凤眼,此刻却实在算不得温和。
低直如羽的长睫微微纤伏,墨色的眼底是一片浓郁地化不开地阴晦,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海,透出绝对的冷漠和杀意。
他目光静悒地看着那个被少年抱在怀里的少女,手中黑剑尚在滴血,闪烁着冰冷寒光。
洞穴中,眉眼漂亮的男子,摸了摸自己的咽喉,手指一片血色,他却缓缓笑了起来,如妖艳的红莲,美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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