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这人平常不是最懒得应付这些琐事吗?怎的现在倒是出来了?
云义抬了抬眼眸,眼神清浅地从鹿呦身上划过,仿佛与她并不熟识一般,嘴角的冷意却终究淡去了几分。
他的出现过于突兀,长得又实在具有冲击性,阿吉吉雅一时没回味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反而双眼发亮地对自家师父喃语道:“师父,这个、这个也好看……”
邵不平闻言将一双豹子眼瞪的溜圆,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面色慌张,以传音入耳的方式警告道:“这是个煞神!你想都别想!”
自家徒弟喜欢谁他都不反对,但若是面前这个人……惹不起,惹不起。
“煞神?”阿吉吉雅从美貌的冲击里缓过了神,又后知后觉地咀嚼出来这人刚刚话里的意思怎么就那么不对味儿呢?
她扒开了自家师父的手,“什么叫卑贱的侍妾啊?我是要明媒正娶的好不好?”
“据本尊所知,自元光太祖之后,贵国的每一任君主都至少纳娶三人以上,”云义冷嗤一声,眼含嘲讽,“这与贱妾何异?”
阿吉吉雅自小长在那样的环境之中,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西域那边的风俗与中州这边大相径庭,娶多娶少的,只要养的起,对方也点头了就没啥大问题。
云义的话犀利无比,她一时有些张口结舌,“这、这怎么能一样呢?大家都愿意,为什么不可以?”
她是小辈,与她争辩本就失了身份,云义将矛头指向了邵不平,“怎么?邵宗主觉得我青云宗的弟子是可以让人随意亵辱的对象?”
他这帽子扣的极大,在西域那边,阿吉吉雅的举动那是再正常不过,但在中州这边,可谓是极其出格。
邵不平只是年少时来过中州一趟,对这边的风物人情虽略知一二,却不尽详细,所以才会纵容着自己的弟子。
此刻听这尊煞神话里话外的意思,倒像是他刻意指使自己的弟子去折辱别人似的。
邵不平额角滑过一滴冷汗,多年前被这人压制的恐惧阴影突然袭上心头,他忙不迭道:“绝无此意!绝无此意!是邵某和小徒一时唐突,还望仙尊勿要见怪!!”
阿吉吉雅惊讶地看着自家师父,在她印象里,邵不平可从来没向任何人低过头。
鹿呦一蹭一蹭地蹭到了长泽风身边,以手掩口小声问道:“师父,我怎么感觉这个邵宗主好像挺怕云师叔似的?”
虽然鹿呦也觉得这厮挺可怕的,但长泽风和云义同样是青云宗的仙尊,也没见他怎么害怕长泽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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