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来睬着,我须不白吃你的,是甚道理?”
掌柜的急忙跑过来道:“法师,且莫要着急,刚才与法师说话的是村东李大官人家管事。李大官人最是愿意招待旁处来的客人,你看,这不就来了。”
说着,指着门外。
吴用、颜六看去,只见一个大汉,生的阔脸方腮,眼鲜耳大,貌丑形,穿一领茶褐衫,戴一顶万字头巾,系一条白绢搭膊,下面穿一双油膀靴。
这人过来唱了诺,对吴用说道:“法师,我家大官人有请。”
掌柜的道:“法师,你看如何。”
吴用起身谢了掌柜,随杜兴走了。
不一时,到了村东头,只见一座好大庄园。外面周回一遭阔港,粉墙傍岸,有数百株合抱不交的大柳树,门外一座吊桥,接着庄门。
入得门来到厅前,两边有二十余座枪架,明晃晃的都插满军器。
杜兴领着二人先去了一处小院,请二人用过饭。这才开口说道:“法师,你二人来的晚了,庄上大官人正陪着夫人用餐,这才让我出来招待,万望法师勿怪。”
说着,领二人去前厅,见李应时,果然好表人物,鹘眼鹰睛头似虎,燕颔猿臂狼腰。
当时吴用向前施礼。李应欠身问道:“法师仙乡何处?尊姓高名?”
吴用答道:“小生姓赵,名用,自号谈天口。亦是山东人氏,曾于崂山学道。知生死贵贱,能算皇极先天数。卦金白银一两,方才算命。”
让杜兴取过白银一两,奉作卦金,李应问道:“法师看我如何?”
吴用问了李应生辰八字,又问:“大官人要算什么?”
李应道:“只求推算目下前程。”
吴用取出一把铁算子来,摆在桌上,算了一回,拿起算子桌上一拍,大叫一声:“怪哉!大官人不过一个庄主,怎也有官运?”
杜兴在边上说道:“大官人也是一方里正。”
吴用道:“里正可算不得官。只是目下大官人官运似被人压着,团做一团,伸展不得。”
李应听了,只道是吴用哄他,以此问道:“不知可有解法?”
吴用道:“观大官人面相,百日里似有变动。”
李应听了,似有所悟,追问道:“在下专听,愿勿隐匿,法师可有解法。”
吴用道:“大官人号扑天雕,我听闻雕长成前,居悬崖,非成年不动,捕猎亦是轻易不动,动则一击必中。大官人如今情形,只不易轻动,若动,必有血光之灾。”
李应再问,吴用却顾左右而言他,不再多说,喝了茶,要走。李应无奈,又取出白银十两来谢。
吴用推辞不受,别了李应,同颜六两人告辞离去。吴用依旧摇动铃杵,出门往西去了。
却说吴用走后,李应问杜兴道:“兄弟,这可知这法师何意?”
杜兴道:“大官人,目下要说大事,不过是祝家庄要与梁山县放对,邀大官人助战。可是应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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