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十几度,甚至最冷的时候达到了零下二十度。
元城的护城河,晚上结冰,白天化开,就这么诡异。
张天恒找到了几个废弃油桶,拎过来往里面扔了点燃料,点燃之后靠坐在废弃的土炕上,点了根烟叼着,拿出了周边的地图。
地图标识的不太清楚,可以说一点都不专业,但这是张天恒一笔一笔画出来的,军方的地图都没有这么准确。
常战端着自热军用食品的袋子,坐在了张天恒身边,打量了一下地图,面露惊讶。
“够详细的啊?你自己画的?”
张天恒点点头,弹了弹烟灰,说道:
“之前押车的时候,总要路过一些危险的地方,不管是流匪还是流民,总有拦路想要拿点东西的,有些人是只想讨点饭吃,有些人是想连命都拿走,不搞得仔细一点,这条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丢了!”
常战吃了口米饭,面色平淡:
“有家里人吗?”
“之前有,后来就没了,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儿,我也不清楚,好在有街坊照顾,算是勉勉强强撑到大,十二岁那年,就去打工了,十六的时候能拿得动枪了,就开始干押车的活!”
张天恒说这些话的时候,情绪十分平淡,好像这些事儿都跟自己没关系一样,但常战却知道他并没有明面上这么平静。
吃完最后一口,常战拍了拍手,笑着说道:
“我打记事的时候开始,就在军营里长大,我妈管不住我,跟个野孩子一样在营区到处撒欢,也没人拦着我……我爸军衔不低,挺忙的,那年我十岁出头,出去野完了回来,就看到我妈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脖子上有勒痕……她被人杀了!”
常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吸了吸鼻子:
“后来杀人的抓住了,是我爸身边的一个军官,我爸发现了他准备带兵叛变的线索,他要灭口,我爸身边的警卫保护了他,但我妈没了,那天晚上要不是我出去玩,估计我也没了!”
现在这光景,驻军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叛变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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