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警惕地看了看殷宴。
她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殷公子的消息很是灵通嘛。”姜妤微微一笑,“只是我不明白公子话里的意思。”
“韩小姐若是郡主的族姐,家中所定的婚事不外乎北境的家族。韩小姐这般才貌双绝,若埋没在北境,那是可惜了。”
姜妤不由笑了:“殷公子说笑了,莫非殷公子还要替我做媒,另选一门亲事?”
殷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韩小姐看在下如何?”
姜妤怔了怔:“殷公子开这种玩笑,可不太好笑。”
“在下说的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姜妤望着坐在对面的殷宴,笑容逐渐消失,这个珠宝商人,居然是认真的。
这还了得?
若是牧倾远知道了,有人竟然觊觎皇妃,还不赶紧砍了他的脑袋?
再说了,面前的这个殷宴,又有什么自信,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求婚”?
只怕他是昏了头了。
“今日的话,我就当殷公子没说过,我也没听过。”姜妤喝了口茶,慢慢说道。
“一时之间韩小姐没想清楚,不用作答,可以再想一想,在下在京城还要住上些时日,只要韩小姐答应,可以随时来通知在下。在下必定用最高的礼仪来迎娶韩小姐为在下的正妻。”
姜妤一挑眉,这个殷宴,说的话倒有点意思,也有些诚意。
只不过,他一个珠宝商人,拿出来的礼仪,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家的车马轿子,大概他是想显摆一下自己的聘礼丰厚。
毕竟随随便便地把一座大宅借给裴治用不知多少年,如果没有一定的家底,做不出这种事。
“殷公子。”姜妤轻咳一声,“我已经有了婚约,绝非你的良配。殷公子若是仰慕大夏国女子,京城里的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殷公子尽可以求娶。”
“不,不是。”殷宴却否认了姜妤的话,“在下只是仰慕韩小姐而已。”
姜妤真有些啼笑皆非。
出来陪韩瑶琴几次,怎么招惹上了这么一个自作主张要自己嫁给他的奇怪的人。
“你这话若是被我那未婚夫知道了,恐怕要出来……和你打一架。”姜妤本想说要治你的罪,说了一半赶紧改口。
“打架在下不怕。”殷宴拍拍自己胸脯,“在下自小练武,不怕和人打架。”
“他家世清贵,富可敌国。”
“在下应该也差不多。”
差不多?
姜妤又一次看了眼这个殷宴,他一个珠宝商人,还真敢说。
“好了,我要去看看瑶琴了。不管怎样,今天谢谢殷公子。”姜妤站起身道。
“这些都是小事,是在下自愿为韩小姐做的,韩小姐不用客气。”
姜妤向韩瑶琴休息的房间走去,心里想,今后自己不再出宫见这一拨人,就不会再遇到殷宴。殷宴到处去打听自己这个不存在的韩瑶琴的族姐,一定会失望而归。
这种事,便不用再告诉牧倾远了,免得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