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姜妤好奇地问。
“奴婢也不知道,白天朝阳宫有人送来的,奴婢给忘了,刚才收拾的时候想起来了。”兰心把锦盒放到姜妤面前的梳妆台上。
姜妤打开一看,原来是荷塘月夜时,牧倾远送给过自己,又被自己还回去的白玉牌。
这是什么意思?
她拿出玉牌,仔细看了一眼盒子里面,果然有一张叠成豆腐块大小的小纸条。
姜妤的唇角一动,拈出纸条,展开来看。
上面只有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上次不算。
姜妤忍不住微笑了笑,这个牧倾远,虽然抠门,倒也不占自己便宜。
这次太后出面,他居然把那个承诺的机会还回来了。
看来下次可以用这个狠狠敲牧倾远一笔竹杠,让他肉疼加心疼!
风铃见姜妤笑了,便问:“娘娘,这是皇上的赏赐?”
“嗯。”姜妤解释不了前因后果,就简单地回答了她。
“奴婢见娘娘得了其他人的赏赐从来没笑过,这次娘娘笑得这么开心,一定是皇上的赏赐了。”
姜妤一怔,马上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反问她:“现在呢?”
次日一早,姜妤就让福贵和柱子一块上内务府去,问问修房子的事。
明熙宫中有一片桂花林,林子边就是姜妤打算栽种荷花的一汪水池,再旁边有一座亭子和一排屋子,屋前还有一片空地。
原来这儿似乎是书房,因为太后要看桂花,宴席开在这儿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但是亭子和书房都需要大修,福贵看了后说,按他的经验,至少得修个十天半月,所以一定要快些开始。
故而一大清早,他们吃过早点就去内务府了。
谁知他们去了一个多时辰,回来以后,都是脸涨得通红,福贵还捏着拳头,好像憋着气。
“怎么了?这一个个的。”姜妤看他们的脸色,知道他们遇上了事,故作轻松地打趣道。
“娘娘,这事没法办了!”柱子沉不住气,赌气道。
福贵瞪了他一眼:“怎么跟娘娘说话呢?”
“你们慢慢说吧,是怎么一回事?”姜妤猜想应该是内务府那儿办事不顺利。
果然福贵告诉了她刚才发生的事。
“娘娘,咱们刚才去了内务府,找管宫中修缮宫殿的刘公公,结果我们等了很久也没见到刘公公,他手下的太监说他不在。”
“可我们找了柱子的熟人,说刘公公今天在里头没有出门。我们就硬闯进去了。”
“奴才找刘公公要钱要人,刘公公说了一大堆的理由,就是不给。我们说了娘娘是奉了太后的懿旨,刘公公却说现在管着六宫事务的是琼妃娘娘,除了太后娘娘的懿旨,还要琼妃娘娘的旨意。”
“后来,奴才觉得来都来了,就和柱子一块去栖霞宫请琼妃娘娘的旨去,可我们到了栖霞宫,人家宫女说琼妃娘娘最近病了,闭门静养谁也不见,我们求了半天都没用,只好又回来了。”
柱子在一旁气呼呼地补充道:“那个刘公公可神气了,说什么从来只有妃位以上的娘娘才使唤得动他,要是贵人们他也要服侍,那一年到头也不用忙别的事了。”
“内务府的刘公公——”姜妤听着听着,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