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帖经,是他最擅长的,后面杂文和策论,一个比一个头痛。
他压根没有主意,考题下来,他回忆一遍自己背的范文,挑出一篇文风接近的,照着写。写的时候,只说好话,翻开草稿纸,简直就是一通马屁。马屁拍得他自己都看不下去,用羞耻心熬汁,收了收,即成文章。
这样的文章,他自己是看不起的。
可他又没办法写得更好,只能把这么一篇空洞的文字,誊在答卷上交上去。
四天转瞬即过,考生出考场。
1700多人,得意者寥寥,大都跟苏元青一样,蔫蔫吧吧。
甚至有些人出了考场,跟去了半条命似的,腿都站不稳,甚是狼狈。
“呦,苏小友。”正走着,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
苏元青听着耳熟,扭头看了一眼,却见王府及站在一边,正跟他行礼。他回了一礼,笑道:“王大哥,你这是干嘛呢?”
王府及说:“你来考试,哥哥我来维持秩序,为你保驾护航啊。”
原来是被派来考场看场子的。
苏元青哈哈一笑,说:“那可要让你失望了。别说你来为我保驾护航,就是我那些兄弟姐妹全都来,这一回我也难中。”
王府及笑说:“别沮丧嘛。你还年轻,就算不中,下次再来。”
苏元青说:“我也是这么想的。王大哥,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去喝酒?”
王府及回绝道:“这可不行。哥哥我这几天都要守着考卷,以防有人作乱。在结果出来之前,别说喝酒,哥哥我连这考场都出不去。”
苏元青说:“那就先记上。结果出来那天,不管中不中,我请你喝酒。”
王府及说:“好,那就说定了。”
定了口头约定,苏元青拱手一礼,告辞离开。
走出几百米,一个春风满面的考生追上了他,说道:“兄台请留步。在下刘福生,字凤山,江宁本地人。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苏元青放慢速度,边走边说:“在下苏元青。”
尚未及冠,他还没有取字。
刘福生说:“原来是苏贤弟。”
真是自来熟。论起自来熟,苏元青也不差,回道:“刘兄有何事?”
刘福生问说:“敢问苏贤弟(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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