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浅无奈,只能暂时蒙混过去。
“爷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有时间,孙女和您详细说,反正战王殿下曾经帮过孙女,总得知恩图报吧?”
白运城瞪他一眼:“休要乱说!就算战王殿下有恩情,也是爷爷来报,你一个姑娘说什么报不报恩的?”
白运城说归说,还是进宫去了。
他对沉如莫的印象不错,有勇有谋,也是个有担当的人,只可惜伤了腿。
不过,纵然有千般欣赏,他也没有想到,让自己的孙女和沉如莫之间有什么。
或者应该说,他从来没见过要把白云浅嫁入天家。
最是无情帝王家,丞相府已然是位极人臣,现在看着是繁花锦簇,但已经是处于危险中心。
他不想再让白云浅掺和到这些政治斗争当中,只希望她能够安稳幸福地过一辈子。
可他不知道,他不希望的事情,此刻正在发生。
皇帝看着面前的儿子,这个儿子他一直瞧不透,看似恭敬,忠诚,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大概是因为,他的容貌,实在太像死去的那个人了。
那个至死都没有被捂热的女人。
“老七,你方才说得可是真的?”
“正是,”沉如莫点头,眼眸微垂,透着冷意,“父皇,此乃儿臣亲耳所听,吴院判受人指使,一直在暗害儿臣,还请父皇为儿臣作主。”
皇帝手里的笔“啪”一声被折断,龙颜大怒:“真是岂有此理!”
“父皇,儿臣是不是挡了别人的路?”他抬眼看着皇帝,“为何会有此处心积虑想要害儿臣?甚至连父皇赏儿臣的药包都敢染指,由此可见,此人实在非同寻常,还请父皇能够允准,让儿臣查个清楚明白。”
他的目光疼痛,语气中满是悲伤,让皇帝心头一揪。
“儿臣从未有过争夺之心,为何不放过儿臣?父皇,您说,这是为什么?”
皇帝呼吸微窒:“你不必多想,这件事情……”
“父皇,请准儿臣亲自来查,儿臣要当面问问吴院判,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皇帝面露难色:“恐怕是不行了。”
“为何?”
“吴院判已经死了。”
沉如莫微微错愕,满是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昨日儿臣见他还精神烁烁,也不像得了急症,难道……!”
“父皇,他是怎么死的?可否让儿臣查验一下?”
皇帝摆手:“你不必查看了,他是被人杀的,头颅都砍下来。”
他顿了顿:“是太子进宫来报朕的,还带着他的尸首。”
沉如莫眉头紧锁:“太子殿下?为何是太子来报?吴院判和死,和太子有何干系?”
“这一点,朕还不得知,据太子说,是有人把吴院的人头送予他,尸首也扔进他的太子府。”
沉如莫短促笑一声:“呵,怎么不送别人,偏偏送他?之前的副院判,就因为如妃娘娘的事被儿臣送去老八的巡防营中,现在,又出来一个吴院判,难不成这太医院,已经成了太子的太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