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祖父一辈,许多都是不曾读书的。”
“我读了书才明白为何朝廷里说不能杀奴仆,不能欺负弱小,明白该如何做人处事,这些道理我去同我的叔父们讲,他们都夸我读了书便明理呢。”
萧汝芳点头赞许说道:“这就是教化之功了。”
王文龙也是笑道:“能读出这样的道理,就说明八百是用了心的。”
大家一起喝了杯酒,话题又转到佟卜年的科考上。
王文龙问:“八百转年是去山东还是去顺天考试?”
话刚出口就见萧汝芳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而佟卜年则是一下生起气来:
“自然是去顺天,山东我不会再去了!”
王文龙有些惊讶佟卜年的反应,而一旁知道一些情况的萧汝芳忙劝说道:“那些个无知之人,八百不用去管他们,山东还是有明理大儒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我东人采取歧视的态度。”
佟卜年却似乎想到这事情就生气,他摇头道:“便是有真正儒者,兀奈那些无知的山东百姓实在是太气人!”
王文龙听得一头雾水,连忙询问:“是什么情况?可否跟我说说?”
萧汝芳叹了一口气,跟王文龙解释道:“这些年辽东逃军回到山东的不少,其中有些为非作歹之辈给山东百姓留下极坏印象,致使山东百姓歧视我东人甚深。我东人学子去往山东科举没有几个不受气的,时日一久,宁愿绕些远路去顺天考试,也不愿去山东参加乡试了。”
听萧汝芳解释一番王文龙才知道,“东人”是此时辽东人的自称,不光包括萧汝芳这样的汉族,在东北羁縻卫所制度以下的蒙古人、女真人、部分鸭绿江以西的朝鲜人也以东人自称。
此时的东人其实已经非常认同大明,他们之所以自称东人而不是辽人就是为了避免与契丹人建立的辽国联系在一起,强调自己也是大明的子民。
但东人虽有这样认同,可是毕竟汉胡杂处,养成的生活习惯不同,加上对于辽东逃军印象不好,所以以山东百姓为代表的内地百姓对于东人往往非常歧视。甚至很多山东百姓对待辽东人的态度俨然异族,
这种态度看看此时山东文人在笔记中对于东人的形容就能感觉到:什么“几于夷虏”、“性与虏同”、“天下视辽人不异真满州”等等,总之通篇没有几句好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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