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好酒气?”
“朕也学医,自知我乃是心肝二经之火,时常举发,头目眩晕,胸膈胀满,所需乃是调理,最怕是那等乱语,触起朕怒,以致肝火复发,疾病愈发不见好也。这事情,卿等需知晓的!”
李廷机也不能跟万历顶牛,忙道:“臣晓得的。”
他下座侍奉,唐文献又上来侍讲《通鉴节要》。
虽然有李廷机的前车之鉴,但唐文献也是带着任务来的,只能硬着头皮再拿通鉴的故事劝谏万历要多听臣言,多于勤政。
万历皇帝心情已经有些不好,一听再次皱眉道:“你等所论雅非朕议,都是外面瞎传。近来只见议论纷纷,以正为邪,以邪为正,一本论的还未及览,又有一本辩的使朕应接不暇。朕如今张灯后,看字不甚分明,如何能一一遍览?这等殊不成个朝纲。”
众大臣闻言面面相觑,沈一贯连忙救场道:“这也是臣等才薄望轻,因鉴前人覆辙,一应事体上则禀皇上之独断,下则付外廷之公论,所以不敢擅自主张。时或圣上不言,臣等无处定夺,故而唐翰林有此建议,其实并无不敬之心。”
万历道:“朕也知卿们是股肱之臣,朕既委任,卿们有何畏避?列位还要替朕主张,任劳任怨,不要推诿。”
接着他又对唐文献道:“朕有时读书,经筵进规多于正讲,日讲则正讲多,进规少,你等多做正讲。进规之事,少言!”
唐文献毕竟不是教学生,万历自己都点菜了,他哪敢再说话?点头不跌。
有两人的吃亏打样,接下来的讲官也不好再发挥,日讲进行了半上午时间,万历脸上早已经露出不感兴趣的神色,一会儿咳嗽,一会儿擦拭。
眼看时间也已经到了日讲中可以让大臣下去咳嗽、礼容、准备吃午饭的时候,万历皇帝的心思早已不知飞到何处。
这时沈一贯突然开口道:“圣上,今日所讲的《尚书》与圣上往日所学有何不同?”
万历皇帝笑笑,反正要到点才能下班,万历皇帝还挺喜欢同沈一贯说话,乐得在这儿东攀西扯浪费时间,他说:“李卿解《尧典》旁征博引,又讲入《尔雅》一段,朕之前未见的。”
“那是引宋人郑樵《尔雅注》的说法,足见李侍郎见识的了。”
“对,朕(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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