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情况,忍不住提着那两条鱼往人堆里挤。
慢慢的挤进人堆中央,就见众人围着的是一个手中拿着报纸的弹词先生,那先生带着个小徒儿,徒儿坐在一旁弹琵琶,先生则根据琵琶的调子念着报上内容。
两人坐在一个破旧的土地庙前面,面前还放了张桌子,桌椅板凳收拾的清楚,桌子上头放个招牌,明晃晃写着三个字“活报摊”,另一边则贴了张字条“《苏州旬报》雇佣念报员”。
这年头的百姓娱乐匮乏,碰见个弹词唱曲的都得站住看上半天,更别说眼前两个先生说唱的是报纸上的时事,更加吸引观众关注。
关于江北水灾的报道只唱了小半刻钟就结束,文章最后表示灾情还在继续,江苏旬报将继续追踪报道。那先生的口齿清楚伶俐,史有富听完这报道却又舍不得走了,于是便继续听着下一篇报道的内容,说的却是有关于苏州城中烈女现象的讨论。
史有富很快奇怪起来,问身边的人说道:“这先生弹词说的真好,在这里听不要钱么?”
旁边一个青年笑着解释说:“这是《苏州旬报》雇的活报员,《苏州旬报》给工资的,倒也是收赏钱,不过得唱完一版报纸才收,我在这里听了半下午了,他们拢共才收了五次钱,你不给或是只给一次也不会多说什么。”
闻言一旁围观的百姓都议论纷纷,“这倒是有意思。”
史有富听了也颇为惊讶,这年头唱戏说书唱弹词的演出都很贼,往往唱不了多久就要下来收一次钱,而且还不愿意给大段书,喜欢拿着小段糊弄事情,而这旬报的活报员念完一页报纸才讨一次赏钱,并且不强求给钱,对于围观百姓来说观感上就舒服不少,而且也能听到更多内容。
史有富连忙问道:“他们常常来此讲么?”
那青年笑着说:“这里是他们《苏州旬报》选的一处活报地点,和周围吏员都打好关系的,每出一期报纸就唱上三天,等一旬以后新报纸出来又来这唱,我已是看了第三天了。”
那青年一脸笑容,说完端起一个碗扒了两口饭,看来他确实是喜欢听活报,连晚饭都在摊子前面解决。
史有富闻言也颇为高兴,心想这关厢草市离自己家不远,旬报既然叫做旬报,想来也就是十天发一期新内容,那以后每隔十天自己都能来这里听听报纸。
这时报纸的新闻结束了,那小徒儿手中琵琶突然换了个曲调,讲书的先生也一敲小鼓,笑着说道:“大家听了报纸也要感谢给钱印报的东主,要问这东主是谁?七里长堤列画屏,楼台隐约柳条青,隔岸飞花游骑拥,到门沽酒客船停——正是大名鼎鼎的得月楼。”
那先生对众人道:“诸位听了,这得月楼乃是咱们苏州食肆第一,取料广博,烹调讲究,菜点四季有别、咸中带甜,汤清而不寡,汁蜜而不腻,酥烂脱骨不失其形,滑嫩爽脆不失其味,若是有了钱(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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