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疴录》影响多大只看福州城报纸专栏的讨论密度就知道,此书发表三个月后不光是王文龙的《旬报》,其他的报纸也全都出来对这篇小说发表评论,一片倒的都是好评。
《仓山诗丛》主编曹学佺高屋建瓴的在评论之中介绍:“《疗疴录》所写之人心世道,让人无力悲凉,哪怕有名医如涂旦可,名臣如宋常勤,对彼时局,亦是徒呼奈何。”
“此书将末世之中人人不敢作为之景象用二主角之视角缓缓写出:百姓流民不信官府,将军士卒不信长官,虽地主士绅读书之家,亦不信朝廷,只知守财自保,如此一来大厦岂能不倾?万般皆不可行,似患了沉疴久病,此非人病,国病也。病在暮气二字。”
“此书讲暮气深入骨髓,实实读之令人脊背发凉。”
到了后世,中国近代文学教科书中,更是将王文龙的《疗疴录》评为“封建末年文学之新声”“资本主义萌芽阶段启蒙之作”,在文学教科书中盛赞道:“《疗疴录》深刻描写了封建时代末年的悲惨现状,反映了明万历时期知识分子对于封建王朝社会现实的深刻观察,同时又是新兴资产阶级视角所代表的市民文学在明代通俗小说中的典型体现,代表了新兴资产阶级的呼声。”
对于后来的小说创作者,王文龙的作品也是一座丰碑,几十年后的大作家李渔就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多次谈到王文龙的《疗疴录》这部巨著对他的影响。
“余自幼好读书,常受父亲教训曰杂书少读,心中也自羞愧,以为不能攻正经也。直至见《疗疴录》一册,手不释卷,方始明白小说中亦有巨作。”
“过去做小说者,只知以一人视角写去,若是要换人物,便牵动故事再换视角,此皆《三国演义》《水浒传》知写法。直至建阳公此书开创一种多视角写法,我辈文人方始知道若要写大场面,可以从不同视角着手,一个故事并非从头说至尾巴,可插叙、可倒叙,一个场景也并非只能用写景与对话描摹,人物,神态,心理,乃自天气景象,亦都是烘托场景之法,场景烘托气氛,气氛又作用于人物。”
“凡此种种技法(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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