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讽刺远比金瓶梅更加入骨,也更有可读性。
邓志谟读到周进坐馆这一段的时候就已经心动,只觉得王文龙把底层文人的悲惨处境描画的万分真实。
看了大半个时辰余象斗才将书稿放下,点头说道:“果然好文笔,文笔有点《金瓶梅》的意思,但是讽刺辛辣,描摹人性却又另出一奇峰。这书作者是哪一位?”
双峰堂主余象斗正在后院之中看刚刚印出来的书页质量,就见邓志谟匆匆忙忙进来说:“余先生,你看看这部书!”
“这书的作者名叫王文龙,是我一位朋友,人就在建阳。”
这些段落尽显辛辣讽刺的风格,把科举制的阴暗、底层文人的痛苦无奈、堕入追求利禄的儒生的卑鄙无耻写的入木三分。
儒林外史的故事放到后世都足够有讽刺性,更别说在这个人情小说刚刚出现讽刺小说还没有形成的年代,极富戏剧性的故事以及对人性的深刻描写对于这时的读者来说是见所未见的,只会让他们觉得万分新奇。
邓志谟摇摇头:“王文龙祖辈随着三宝太监下西洋,自幼在西洋长大,于四书五经不太精通,但是阅历颇多,他让我看看这部书可否刊印,我今天也才看到了后续章节,惊为天人,连忙便拿给你了。”
但也就是如此了。
《金瓶梅》是人情小说鼻祖,后世人情讽刺小说的技法许多都是出自此书。
他觉得这本小说有点潜力,但还是先压一压,等到王文龙后续的稿子出来看情况再考虑给余象斗推荐。
邓志谟看了之后除了对于王冕闲云野鹤的性格以及清高的人品颇为佩服之外也没感到和其他小说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王文龙道:“我回去就写,又得了四章。”
不过这书太过伤风败俗,暂时还没有书坊敢印,只在坊间以手抄本的形式流传,作者也不落真名,没有人确切知道兰陵笑笑生到底是谁。
此时《金瓶梅》已经写出来,在文人之间流传,得到许多赞誉。
邓志谟拿上王文龙的书稿便直奔双峰堂,他到书房里头看了几章刻板,确认无误之后让余象斗和工匠去印样。
邓志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主动帮王文龙询问道:“余先生,这一本书你打算给王文龙(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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