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回来了。
阿婆,真希望你可以看到我长大懂事的样子……
不会再让你担心。
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调皮……
蝴蝶结少女抬起头,咬紧下唇,紧紧的盯着许仙,眼神充满了奇特。
“卤蛋姐,你哭啦?”旁边的基友小心翼翼的问道。
蝴蝶结少女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恶狠狠的说道:“你放屁!你才哭了!”
基友吐了吐舌头,听着许仙的歌声,抹了抹眼角,感慨道:“老大真是天生的歌手,这首歌真的让我像是中枪一眼,让我想起我已经过世的外婆,心里痛痛的。”
蝴蝶结少女深有同感的点头。
“囡囡别怕
囡囡别哭
快快睡咯
你静静听首歌
蛐蛐轻些
静静安歇
月儿圆哟
你乖乖呀抱阿婆——”
许仙的声音浅吟低唱,似是在说故事,又像是在催眠。
但就是这样的歌声,在这一刻却是犹如一道道清泉,在空气中传播,通过耳畔,抵进人们的心田,让所有人心房轻颤。
此刻,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缓缓在人们周围缠绕着……
现场安静至极。
除了歌声外,似乎只有远处的都市喧嚣声能够隐约传来,凭添落寞。
“风铃呀轻响鸟儿轻唱远处谁在和
亲了彩虹惊了云朵
我已成归客
囡囡呀你会长大会走很远会觉得累了
只要记得河婆话‘阿婆’怎么说……”
……
“这首歌……”
徐畅恩看着许仙,眼神复杂,内心更是传来一阵悸动。
她想起自己的梦想。
很久很久以前,她梦想着变成一片白云,因为这样就能够看遍这片大地,后来,她希望变成微风,掠过每一个角落,再后来,她觉得变成山溪,也未尝不可,至少还能聆听这高山的轮廓。
可现在,她却有了一个新的梦想。
她想变成一只猫,温顺的躲在许仙的臂弯里——
听他说起小时候……
“生活里总是充斥着太多的遗憾,太多没看够的人,以及太多太多,没听够的唠叨。”
包德海点燃一支香烟,在人群中,静静的听着许仙的歌声,心中涌起止不住的欣赏:“这许仙的唱功,其实挺一般的,一听就知道,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相信经过《初代》的培训后,会有所改变,但其实,我个人觉得,可能恰恰正是没有经过训练,这才让他歌声有着一股质朴感,而当这种质朴有了情感,那就很吸引人了。”
包德海吞吐着烟雾:“这是一种经历了太多事,慢慢沉淀下来的歌声,犹如一壶老酒,有着迷人的醇香,怎么也喝不腻,难以置信他只有十九岁。”
“包子,我真服了!”
包德海身边,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男子,正和其他人一样,举着手机,激动的拍摄着。
他是著名媒体《网狐周刊》的主编,叫闫家亮,和包德海是大学同学。
平日里两人也经常联系,刚刚临时被包德海叫到身边,原本还觉得老同学有些大题小做,但此时刚刚来到现场,听到许仙唱出第一段《阿婆说》的时候,他就已经忍不住拿出手机,亲自拍摄。
“在我看来,这个许仙,颜值不是最大卖点,他的最大卖点,是他的歌声。”
“是他原创吗?”
“不是?他的一个道姑朋友?我了个去,这年头还有人当道姑?”
“这个道姑朋友写歌真的不错,《消愁》,《阿婆说》都算是经典,看那面板上,竟然还有六首歌曲,嘶,这许仙,有这位词曲作家相助,火起来的可能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