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吉祥都以为是根绣花针,王府不会有下人打这东西的主意。
管这东西有没有毒,没人碰就不会伤人。
倒是萧宸,他送补品是假,暗箭伤人才是真正的目的。
他这么着急,一定是受人指使。
在大昭,他能接到大昌朝内的指令,说明在帝都有大昌暗探。
而萧宸知道怎么跟那些人联络,既然萧宸冒头了,就顺藤摸瓜找到这些眼线,一网打尽!
萧宸追的快,如愿以偿的蹭上季临风的马车。
此刻,季临风食欲全无,可楚香楼和会宁坊在两个反向,他必须去楚香楼。
王府距离楚香楼并不太远,一刻钟就能到。
萧宸深知这一点,便一点一点挪到季临风身边。
“王爷,在下听说楚香楼附近新开了一间茶楼,茶楼的说书人专门说些奇人异事,什么死而复生、李代桃僵、借尸还魂,可有意思了。”
“要不,我陪您去听听?”萧宸握住他的手,声色温和。
一切都是季临风上辈子最喜欢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以前多喜欢,现在就多么深恶痛绝。
季临风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那只手,萧宸像被什么刺痛,慌忙松手。
“王爷,在下僭越了。许久没跟您独处,我一时把持不住。王爷大可以罚我,但请王爷不要再避而不见。没有您的消息,我度日如年,活着就像具行尸走肉。”萧宸悲悲切切,十分感人。
配上他婆娑的泪眼,人畜无害的面容,直教闻者伤心、听者情动。
而季临风眼前闪过的是萧宸狰狞阴狠的嘴脸,他骂季临风恶心、变态,毒死他不够,还把他挫骨扬灰!
可萧宸忘了,他当年就像现在这样,伏低做小、跪舔季临风!
眯了眯眼,季临风捏住他的下颌:“五皇子,你跟本王单独相处的机会并不多。游湖、狩猎、听戏都有旁人一起,你说你对我一见倾心,可对本王怀这种心思的人多了,本王凭什么信你?”
“可之前王爷说要接我进府,还要上书请皇帝赐婚,跟我一辈子在一起,难道这些您都忘了?”萧宸再次握住他的手,一脸虔诚,“王爷,上次在画舫拒绝您是我不对,您与其生我的气,不如让我好好伺候您?”
“帝都好男风的王孙公子不在少数,你刚刚这番话对多少人说过?”季临风甩开他的手,反手便是一耳光。
萧宸被打蒙了,他这是抽的什么风?
“王爷,我心里眼里只有您。您这么说,我宁可一头撞死!”他跪在季临面前,低声啜泣。
季临风嘲讽的笑了:“五皇子,之前你在殿上替本王出头,本王本想等你伤好了就收了你,可稍一打听,恍觉看错了人。”
“你的玉佩是永宁侯世子送的,你靴子上宝石是兵部尚书小儿子给的,你折扇上的吊坠是临安王府二公子高价收购的。”
“想来,你跟他们都说过类似的话,不然他们不会把价值连城的东西送给你。本王有洁癖,从来不吃比人吃剩下的,更不稀罕三心二意的东西!”
“如果送你厚礼的人有求于你,希望通过你跟大昌皇室取得联系,从中牟利。本王对你更要敬而远之,免得被你连累。”
“王爷,这些都是他们打牌输给我的。我是质子,在帝都想平安必须有所交际,而他们喜欢大打麻将,我就投其所好了。可自从我心里装了您,我就跟他们断了联系!至于您说的牟利,我要是有那种本事还会当质子吗?”萧宸信誓旦旦,言之凿凿。
季临风静静的看着他,不带半分表情。
“王爷……”萧宸试探着伸出手,扯扯他的衣角。
没等季临风回应,马车突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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