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敬想了想,深以为然:“舅父让我对付季临风,我还是去求舅父做主吧。”
“礼物都备好了,老爷慢走。”李氏朝黄敬福了福身。
“家有贤妻,如有一宝啊!”黄敬拍拍妻子的手,便快步走了。
看着黄敬的背影,李氏暗暗松了口气。
好在他把气都撒在了季临风身上,否则今日真不好收场。
“来人,赶紧拉走,把杨氏的东西一并烧了,一件也不许留!”
“是!”
黄敬急匆匆赶去赖府,见他的却不是赖洪海,而是赖玺。
赖玺刚得了一只金刚鹦鹉,他正在兴头上,听到脚步声连头都没回。
“舅父不在府上?”黄敬觉得气氛不对。
赖玺应了一声:“你事儿没办成就闹到皇上面前,办砸了还有脸见我爹?”
“小衙内,在下前日得了一个鼻烟壶,会根据光线变幻淳共图,请您上眼。”黄敬打开一个红色锦盒,捧到赖玺手边。
赖玺不耐烦的转过头,可看到鼻烟壶上太过真实的图画,不由眼前一亮。
“虽说你差事办砸了,但季临风竟能一下子买下十个扬州瘦马。他有钱任性,你说气人不?”
“偏偏他是皇上唯一的亲弟弟,皇上重情重义,在下也是敢怒不敢言啊!”黄敬愁的直叹气,“本想着借着百花宴杀杀他的威风,谁知他居然敢在我府上杀人,太嚣张了!”
他果然是个聪明人!
赖玺便好心提点:“我今天看见他跟张韬有说有笑,两人似乎走的很近。”
“舅父几次拉拢张韬,都被他拒绝了。这老小子跟季临风过从甚密,而季临风在工部这些年平安无事,看来他们早就勾搭上了。”
黄敬眼珠转了转,立刻想到了什么:“要是季临风的顶头上司倒了,补缺的肯定是咱们的人,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到时候,还不随便咱们拿捏?”
赖玺捂着鼻烟壶看的正起劲,抬眼见他还杵在哪儿,便气不打一处来:“还不去办?等我请你吃宵夜啊!”
“是是是,在下告退。”
坐上马车,黄敬恍觉后背被冷汗湿透了。
这次他要是再把事情办砸了,连赖玺都见不到了!
黄敬前脚走人,赖洪海便内堂走出来。
听到响动,赖玺忙把鼻烟壶揣起来,毕恭毕敬的朝父亲行礼:“爹。”
“都交代清楚了?”
“谅那个小子也不敢再搞砸,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见儿子又再逗鹦鹉,赖洪海不悦的咳了一声:“季临风修缮宗庙有板有眼的,还不费吹灰之力让所有皇亲国戚出钱出力,他不可小觑。”
“爹,皇上巴不得他明天就嗝屁着凉,咱们只要负责煽风点火就行。实在不行,就在他去货栈的路上埋伏人杀了他。”赖玺从小就嫉妒季临风,这份嫉恨一直延续到今天。
儿子想的太简单了!
“急什么!他早晚都得死,现在留着他能钓出更多大鱼。”
转天一早,季临风就感到头重脚轻,他便告假没上早朝。
他吃了药一直睡到后晌,迷迷糊糊之中,他总觉得杖子顶上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睁眼一看,他差点儿被吓掉了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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