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人没有?”赵高氏朝着三爷爷家喊到。
刘氏因为常年吃药,平常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里带着。
就算有人上门借个东西,也是找他的婆婆钱氏。
可好巧不巧,昨天钱刘氏的大姑姐让自己相公捎话来说,家里的儿媳妇马上要生了,让她婆婆前去接生。
所以,这院里,三爷爷去了村口拉人,刘氏男人去卖货了,唯有刘氏这个病秧子在家看门。
乍听到门口有人喊,刘氏也只是病病歪歪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朝着窗户外面喊了一声:“有人,屋里头坐!”
赵高氏一听三爷爷的儿媳妇刘氏应得声儿,眼珠子一转,便猜到钱氏没有在家,家里只有刘氏那个病秧子。
“是我,老二家的,我是你赵哥家的高嫂子!”赵高氏说着,便进来刘氏的屋子。
只是刚刚进去,高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刘氏瞧着赵高氏拧眉嫌弃的样子,尴尬的笑了笑:“让高嫂子笑话了,都是我,常年糟蹋钱不说,还一点活都干不了!”
说完,刘氏干忙拿起炕沿的一块破抹布擦了擦炕沿:“坐,坐高嫂子!”
赵高氏瞧了瞧刘氏手里的p黑不溜丢的破抹布,更加的嫌弃起来。
朝着刘氏摆了摆手:“那啥,我也没啥事情,就不坐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要问问你,那老金家的牛车,真的是你们家公爹跟着一起买的啊?”
刘氏天天窝在家里,哪里知道村里发生了啥事情。
还有自己的丈夫见天的走街串巷的卖货,晚上回到家已经累的跟什么似的,到头就睡了,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本没时间跟她说。
至于她家公爹,更不可能了,婆婆不在家,公公哪里有跟儿媳妇说三道四的道理。
不过当赵高氏说起自家公爹帮着别人去牛市买了牛车时,刘氏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毕竟,这北洼村之前就他们老顾家一辆牛车,不管是拉货还是拉人,可没少帮他们家出力挣钱。
这一下子村里又多了一两牛车,那不是等于跟他们家抢生意吗,抢钱挣吗。
虽说这乡里乡亲的,做人不能那么绝户,但是想到自己这破烂的身子每日都要用钱买药养着,刘氏还是在心里埋怨了一下金家的人。
但表面上还是笑了笑回了一句:“我哪里知道,高嫂子也不是不知道,我这破身子常年出不得门,老二又是起早贪黑的见不着人,我公爹也不是个在儿媳妇面前搬弄是非的人!”
刘氏看似在跟赵高氏解释,可还是暗搓搓的把赵高氏给怂了一顿
这赵高氏是什么样的的人,她刘氏就算身子骨不好,但她婆婆钱氏可内少说起这个女人,说的最多的也就是这家人都人品不行。
要不然也不会偏帮儿子,助儿子成天的住在赌场不出来,更是把女儿逼得嫁给了镇上的六员外做十四房姨太太。
她还挺她婆婆说了,那六员外年岁都要六十高龄了,比她公公都年长十多岁呢。
赵高氏听出刘氏有意敲打自己,但也不恼,反正这老顾家缺的是银子,知道老金家以后跟他们家抢生意,能高兴才怪呢。
于是,又跟着刘氏不走心的寒颤了几句之后,扭着腰肢的意思的离开了。
确不知道,她这么一走,差点没有把刘氏也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