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因为烛火的黑暗并看不清模样,此时站在前方的那人正用一根银针拨弄着本就有些暗淡的烛火道:“他有何异常?”
这时拱手之人才慢慢抬头道:“从见面到离开只是聊了一些家常和宗门地势,而且夜里也一直没有再去见过面,那父子二人更是说到明日便要离开,一切并未有异常。”
那人听后继续拨弄着烛火,拱手之人顿了顿又道:“您是不是多虑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如何,而且就算他有异心,一个废人又拿什么和您对抗?”
此时那人手里的银针停在烛火中心,只见他反手一弹,拱手之人先是一惊,一丝银光划过身旁,不自主摸了摸身体,发现身旁的烛台亮起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屋内顿时亮了很多,二人容貌也能看清,背对之人三十左右,鼻翼凸起,面部却平平,耳部高厚,眉毛上扬,眼神犀利。
拱手之人却是一脸清瘦,月牙眉下一双丹凤眼,年近知非之年
“恭喜宗主!您的玄玉指又精进许多。”
本想拍一下马屁没想到那人听完眼中瞬显一丝杀意,因为是背对着所以拱手之人并未察觉。
只见那人冷哼一声道:“你有何资格说他是废物,这句话只有我能说,如果再让我听到小心你的脑袋!”
“属下知道,属下一定谨记。”
拱手之人暗自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道。
“你知道什么?我这师兄向来是心无旁骛,善于伪装不然这些年让你暗中监视又是为何?”
拱手之人心有余悸像是恍然道:“宗主英明,如果这样的话那此事说不定还真是他泄露出去的,不过又说不通?”
“哦?此话怎讲?”
那人听到话紧锁的眉毛上扬道。
拱手之人走近两步道:“宗主!如果是他如此做法,那必定已经知道当年之事是宗主您所为,必定怀恨在心才会做出如此之事。”
拱手之人顿了顿又道:“据属下这些年观察又不像,因为他又是最怕此事被外人知晓之人,所以只要关系到宗门安稳,以他的脾性必定不会如此做。”
那人听完这番话后,不禁用手直拍额头不耐道:“说了半天全是废话。”
正要大怒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强忍道:“好了,你先下去吧,记住让人继续盯住他,还有那父子二人,找个由头别让他们离开宗门。”
拱手之人看着那人背影,像是感觉到自己说的话没有说到点上惹怒了宗主,老奸巨猾的他便道:“属下告辞,望宗主保重身体早些休息。”
此时整间屋内只剩他一人站立在长桌旁,那人竟不再如刚才稳如磐石一般,而是双手猛的把身旁长桌之上的茶具扫落在地,咣啷啷破碎的茶具声回荡在房间中。
“怎么养了这么一帮废物,除了拍马屁什么都不会。”
那人只恨自己空有远大抱负,却无知音一般哀愁。
“为什么……为什么自小师父就对你喜爱有加,不但把本门绝学传授给你,还让你做了宗主。”
“而我呢?同样身为师傅嫡传弟子,却让我学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指法,成为你身后的尾巴,我不服…”
那人看着碎落一地的茶具自语道。
“为什么就算被废在我内心还是感觉你比我优秀,看来还是胆怯,难道我一辈子都要活在你的阴影下吗?”
那人冷笑一声,眼神突然变得凌厉阴狠起来。
“不!不会的,我一定要摆脱你。”
“以前不可以,现在我已经稳坐你的位置,呵呵呵……师兄别怪我,这些年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若此事真是你向外透露,又或者对我有异心的话…”
说着便看向身旁长桌,此时那人在烛光衬托下,笑的犹如恶魔一般。
突然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枚银针,弹指一出伴随着华丽的银光,面前的长桌竟从中间断裂坍塌在地,掀起阵阵尘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