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给我跪下!”林相怒不可遏地站在门边吼道:“有哪家的贵女像你这般放肆无礼?竟敢如此目无尊长!”
林楚楚站在院中,倔强又无畏的眼神扫过暴怒的林相和假惺惺的苏氏,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
“贵女?我何等荣幸,原来在家中被父亲您不闻不问十余载的自己,还能被称为‘贵女’,”林楚楚忍不住嘲讽,又伸手指向假哭的苏氏:“尊长?如果一个人连最基本的做人的良知都丧失了,还能被人尊敬吗?”
苏氏脸色一僵,随即瞪圆了眼睛,抹下了捂脸的丝帕,昂起她并无半分泪痕、妆容精致的脸:“混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死丫头在捕风捉影地影射我……”
看着林楚楚不屑的目光,苏氏怒火中烧,甚至都顾不得林相还在身边,就朝院中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嬷嬷和护院喊道:“把这个死丫头给我按住!我的子墨伤了一分,我就要在她的身上讨要十分!”
几个身强体壮的老嬷嬷和护院得令,就准备朝林楚楚扑去。
林楚楚一把将身边的小静推向一旁,目光冷冽,拉开了架势:“怎么?还想夹枪带棒、公报私仇?”
那今天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一会儿连你这恶毒的后母,也逮起来痛打一顿出出气了。
“住手!”林老太太徐徐从门内走出,皱着眉头,中气十足地用雕花拐杖重重地戳了下地面:“我看谁敢动堂堂正正的林府大小姐?”
“祖母……”被这一团破事搅扰的心烦意乱的林楚楚,一看到林老太太,便渐渐收回了攻势,莫名的觉得眼底发酸,委屈地看向这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祖母。
林老太太朝林楚楚招了招手:“来,楚楚,到祖母这儿来!祖母护着你!”
“母亲!”苏氏不依不饶,指着林楚楚:“您还这么护着她?就是她害得您的亲孙子现在还躺在屋里疼得直哭,他的右手都快要废了!”
林相也一脸不悦:“母亲,您偏她疼她,也得有个限度,这……”
林老太太拉过林楚楚的手,轻轻放在手心里拍了拍,然后将她护在身后。
“怎么,子墨是你的儿子、我的孙子,我家楚楚就不是你们的女儿、我的孙女了吗?”林老太太冷着一张脸,对林相和苏氏冷哼道:“是你们俩,心都长偏掉咯!”
林楚楚看着林老太太的背影,被宠爱的暖流涌上了心田。
有这么一个慈爱的长辈,在所有人都质疑自己的时刻,无条件信任自己,为自己撑腰的感觉,真的很温暖。
林相被林老太太说的是哑口无言。
苏氏却还是眼神凶狠地瞪向林楚楚,尖声道:“母亲,您偏疼她我管不着,我也不想管,但今天,她居心叵测,害得子墨受了伤,我必须要给子墨讨一个公道。”
“哼,胡说八道,子墨受伤时,楚楚又不在府内,这压根就与楚楚无关。”林老太太心里透亮着呢,哪能任人随意栽赃自己的孙女。
“母亲,如果不是那个健身馆里有机关埋伏,子墨怎么会……”在苏氏口中,就一口咬定了都是林楚楚的满满恶意。
“够了。”林楚楚走出了林老太太的身后:“到底是谁居心叵测,让林子墨受伤,我们索性来个当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