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么地道。
香格里拉大酒店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即便如此,一台又一台的豪华车仍然源源不断地开来,简直像是一场万国车展。
香江总署反黑组督察,李文彬开着一台便车,对后车厢的反黑组总警司胡卓仁道:“阿头,陈嘉骏爵士出来混这么久,当上洪兴龙头刚两年,这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呵呵,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胡卓仁手上夹着一支白色万宝路,摇了摇头冷笑道。
“阿头,你的意思是大佬骏退不出去?洗不了底?”李文彬看向身后。
“他是洪兴与濠江号码帮大家姐的大水喉呀,洪兴早就已经深深地打上了他的烙印。
即便今晚过后人已经不在江湖,只要他愿意,振臂一呼,千千万万的洪兴大底,数不清的江湖人士,都愿意为他抛头颅洒热血。”
“最重要的是,他有钱。”
胡卓仁指出了关键问题所在。
“那他为什么还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李文彬更是不解,好奇地问道。
胡卓仁弹了弹烟灰道:“他退的,是低层次的江湖斗争,退出这个泥潭后,自然要迈向更加广阔的江湖。”
“今晚场面那么大,我们反黑组能不能一网打尽啊?”李元彬笑着道。
“扑街仔。”胡卓仁一巴掌拍了过去:“大佬骏要退出江湖,那我们必须要确保他顺顺利利!
如果你真的把里面的人请回去喝茶,耶稣都保不住你啊!”
话音刚落,一列气势恢宏的车队,缓缓停在香格里拉大酒店,洪兴元老叔父辈——宝华、兴叔两人率先下车,香江【慈善伶王】新马师增穿着唐装,与陈嘉骏有说有笑地从奔驰普尔曼车上下来。
陈嘉骏今晚包下了香格里拉大酒店最大的两个大厅。
等他们一行人走进香格里拉大酒店时,里面已经坐了四五十桌客人,除了洪兴大底之外,都是和他走得比较近的江湖人士、艺人明星、商人议员。
他的金盆洗手仪式,自然不同凡响,因此他请了香江各个阶层的人物前来做一个见证。
其实都不用他请,许多大人物都想过来做一个见证,甚至惊动了港督,如果不是一些人物不方便出面,估计包下整座香格里拉大酒店,才能坐下。
两座大厅的中间走廊,也摆满了椅子,靠墙的舞台上,也架着一个盛满清水的金盆。
后面是几幅匾额,依次挂在舞台背景墙上。
几块牌匾上写着“不同流俗”,“不咎既往”,“高山景行”,“彰善瘅恶”等等在陈嘉骏看来,绝对属于是高级黑的题字。
他陈嘉骏到目前为止,自认为绝对称得上是作恶多端。
这些牌匾,都是江湖人士送给今晚金盆洗手的陈嘉骏的。
“不同流俗”、“彰善瘅恶”是洪兴大底送的,自己还没金盆洗手之前,还是洪兴龙头,他们吹嘘自己倒也无可厚非。
“不咎既往”是东星、和联胜送来的,大意是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
一些辈分低的洪兴兄弟,正忙前忙后地端茶倒水,另外一些腰间鼓鼓囊囊的幼魔奴隶,游走在大厅内维持秩序。
金盆洗手,就代表着正式退出江湖,而江湖中以前的恩怨,也都一笔勾销。
所以说,如果有人和陈嘉骏有着深仇大恨,那也必须是在他金盆洗手之前解决,否则等那双手放入盆中,就再也不能找陈嘉骏寻仇。
随着大厅的座钟六点钟响起,酒店外赶来的人越来越多。
宝岛的三联帮雷功也赶来了,他带着三联帮黑豹堂的小黑,三联帮忠义堂堂主忠勇伯等人,快步地朝他走来:“陈爵士。”
“雷老板,难为你特地从宝岛赶过来。”陈嘉骏略微有些惊讶。
“听说陈爵士你要金盆洗手,我马上就让小黑定了机票。
靠北噢,一两年没见你,没想到你在香江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不光光成为了爵士,还把香江廉署都给告倒了,我在那边都知道了,大涨我们华人威风啊!”
雷功和陈嘉骏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
刚招呼好三联帮一行人落座,东星、和联胜、号码帮、洪乐、洪泰、新记、和兴盛等等社团纷至沓来。
而这些社团的龙头、揸FIT人,无论平日里与洪兴的关系如何,无论与陈嘉骏有没有深仇大恨,皆低眉顺眼,温良谦恭。
或是喊一句:陈爵士。
或是称一声:陈先生。
或是叫一声:大佬骏。
陈嘉骏还未金盆洗手之前,他们或许还仗着辈分,仗着都是江湖人士,或是心中不服气,或是有着其他情绪,不愿意承认陈嘉骏所取得的成就。
如今陈嘉骏(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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