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
陈嘉骏都在想他的最终结局是什么?
像新记第一任龙头——许前,号码帮龙头葛子雄一样被递解出境?
像金马粉马一样,离开香江之后,客死他乡,直到死之后尸骨都不得带进香江?
这些都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所以,成名之后,陈嘉骏行事如履薄冰。
如果他真的放开手脚大开杀戒的话,整个香江的江湖秩序早就已经落入他的口袋。
但他并没有傻。
聪明人知道怎么做事。
越是站在山顶,越是要考虑下坡路怎么走。
第二天。
狮子山下。
洪兴建筑的泥头车排成一条长达两公里的长龙,打着双跳灯,缓慢而又不失去秩序地开出狮子山隧道。
“噗。”
刚刚开出狮子山隧道,路旁有人迅速地洒下铁钉。
为首一台泥头车的轮胎发出“噗”的一声脆响,轮胎也迅速地干扁下去。
“吱啦。吱啦。”
与此同时,二十多台摇摇晃晃的巴士,将整条道路堵得水泄不通,一个个新记古惑仔,拿着棒球棍、砍刀等物推开巴士们下车,对着眼前的泥头车长龙叫骂道:
“屌你老母的。”
“洪兴仔,沙田不欢迎你们!”
“滚出沙田啦。”
在四眼龙的女婿张良声,儿子许展成的带领之下,新记古惑仔拦住了车队的去路。
泥头车上的司机都是幼魔奴隶,他们并未下去与新记古惑仔对峙,只是紧锁车门,安静地坐在泥头车上,这些泥头车的车窗都加固过,安全系数很高。
大围村。
“各位阿公。我兄弟是洪兴建筑公司的大货车司机,他们都是身家清白的乡民。”
“今天,是沙田车厂的开工日子。”
“新记的马仔把狮子山给堵了。”
“沙田车厂建成之后,对我们沙田都有好处啊,大家说怎么办?”
西装革履的罗永就,面对着一群乡民做最后的动员。
自上个月返回大围村之后,罗永就便对乡民使用了“银弹政策”,在一叠叠钞票发下去之后,大围村的阿公、叔父、婶婶们纷纷觉得,开着虎头奔的罗永就是个成功人士,跟着罗永就混有前途。
罗永就不仅帮助大围村的不少青壮年解决了就业问题,还帮助不少大围村的烂仔解决了上学问题。
如今的他在大围村一呼百应。
“就仔,他们在哪里?”
一位阿公拿起了锄头,愤怒地连脸上的胡子都在颤抖,平时新记仔在沙田作威作福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不让沙田车厂建造?
“打死新记仔。”一位叔父连牌也不打了,起身拍了拍屁股。
“早就看新记仔不爽啦,斩死他们。”一位婶婶手上挎着镰刀,气势凶悍。
罗永就吼了一句道:“我带你们去,就在狮子山隧道口。
沙田车厂的陈老板说了,举棋一百块钱,打架三百块钱,另外一桶屎十块钱。”
“大围村的,只要还有一把力气的都给我上。”
头发银白的大围村阿公,中气十足地大吼道。
新界的乡民民风彪悍,往往两个围村因为抢水问题,都能引起上千人的械斗,这械斗可不像寻常古惑仔晒马劈友那样,他们是真正的要斩死对方,不打上三天三夜都不会停手,往往要警署、新界乡坤下场才能平息双方。
在德高望重的阿公一吼之下,业务熟练的乡民们纷纷进屋拿出自己平时干活的农具,还有人挑着粪水,向狮子山隧道慢跑过去。
彭家围。
“阿公,我老板要在沙田建车厂,现在泥头车车队在狮子山隧道被新记仔拦住了。”
彭森擦了一把汗水,冲进一间平房里,对上了年纪的阿公说道。
“你老板就是国骏学院的大善人陈嘉骏吧?”阿公抽着烟杆抬起头。
彭森点了点头:“对,阿公你知道我以前是洪兴的,陈老板是我的老顶,我老板说了,让我们帮帮忙,打架的给300。”
“我们彭家围有不少烂仔,在国骏学院免费入学,跟你老板说,这笔钱我们不能要。”
阿公顿了顿,吼了一句:“摇旗,喊人,今天斩死新记仔。”
这一幕幕,发生在沙田的许许多多围村里。
张仁龙说的并没有错,一个社团、组织想要发展壮大,活得持久,一定要从群众中来,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然而新记龙头四眼龙,他的崽张良声,却并未学得他的精髓。
体现在沙田,就是谁阻挠沙田的发展,谁就是沙田的罪人,谁就是沙田乡民的仇人。
车厂建起来之后,阳光巴士的票价只有新记巴士的一半,而且还有空调。
陈老板还在给新界的乡民提供了那么多的工作岗位,免费入学名额。
谁跟陈老板作对,谁就是沙田乡民的敌人。
沙田几十个围村,人群越聚越多。
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狮子山隧道。
一台黑色的劳斯莱斯银刺世纪,缓缓地开进狮子山隧道。
大佬骏穿着西装带着眼镜,从发丝到发梢,根根向后竖起,他左手握着方向,右手夹着粗大的雪茄。
车上载着运输署署长颜敦礼等人,这些人都是受邀前来参加沙田车厂的开工仪式的。
“陈先生,昨天赛马会的主席给我打电话,希望阳光巴士公司,能够给沙田赛马会的员工,提供专项巴士服务。”
颜敦礼抽了口雪茄,和大佬骏有说有笑着。
“香江赛马会要专项巴士服务,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啦,还要劳烦颜署长,你放心,明天我就让阳光巴士的(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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