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麓书院
裴院长和云麓书院几位大儒,正因孟长林被关押一事商讨对策。
有书童匆匆跑来通禀
“几位大儒,孟学子已经回来了。”
“长林回来了?”裴院长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自从孟长林被陷害入狱后,他这两日可以说是心力交瘁、寝食难安。
眼看春闱将近,他最看好的学子却在这节骨眼上出了这么大的祸事儿,若长林不能被救出来,极有可能会毁了他的一生。
想到此,他就越发的焦急。
这几日四处跑着去打点门路,奈何对方只要一听说长林得罪的是工部侍郎褚逊之子,一个个全都退缩了。
甚至这件事很快在京城官场传开了,只要是听到他上门,有些之前同为云麓书院的校友就借故闭门不见。
他厚着脸皮找到韩蓄那里,韩蓄到是没有立刻婉拒,而是说要书信一封送去长平县告知孟长笙此事。
裴院长那心顿时哇凉了。
长林被收押到顺天府大牢,找孟长笙能有什么用呢?
他认为这就是韩蓄不想帮忙,随口找的借口罢了。
这两日他不再去求那些老同学,而是想连同云麓书院的几位大儒,联合去御史台告状。
没成想,今日长林竟然自己回来了。
裴院长和几位大儒走到院中,便见一顶轿子缓缓停下,一侧还紧跟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褚彦昌?”
褚彦昌恭恭敬敬走到轿子前,将轿帘子挑开,孟长林从轿内走了下来。
“长林!”
见到自己器重的学生平安回来,裴院长眼睛顿时湿润了。
孟长林也很是动容,强忍着眼泪向几位大儒作揖行礼:“学生见过裴院长,见过各位大儒。”
“长林啊,你能平安回来就好,这几日我们很是担心你呢。”
“回来就好啊。”
“让各位担心了。”
裴院长朝褚彦昌瞪了一眼。
“长林,你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孟长林神情微微一变。
看样子自己被放出来并非裴院长所为,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如他所猜测的一样,是长笙救他出来的。
只是,他也想不通长笙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可以把褚彦昌吓成这样。
“院长,学生稍后会将此事详细说给您听。”
裴院长点了点头。
这时,褚彦昌急匆匆走了过来,当着几名大儒的面便跪了下来。
披头散发、满身狼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各位大儒,是学生嫉妒孟学子的才华,才故意陷害他的,都是学生的错,如今学生知错了,还望各位大儒能原谅学生这次愚蠢的过错。”
褚彦昌也是云麓书院的学子,名声向来不好。
云麓书院的风气向来是清风高雅的形象,几位大儒也都是有修为在身的儒修高人。
他们自然是瞧不上褚彦昌这种无才无德,仗着他老子的背景在书院内作威作福的人。
若不是书院的扩建是通过褚逊之手筹集的银两,云麓书院念及旧情的份儿上,以褚彦昌这种资质平庸的人,说什么云麓书院也不回收下。
几位大儒都觉得,这货更适合隔壁的国子监。
那里才是官二代们的天堂。
此时向来跋扈的褚彦昌突然下跪,着实让几名大儒有些蒙圈。
彼此对视一眼,各自都纳闷,这还是平日里那个鼻孔朝天、无恶不作的京城恶霸?
眼见他积极认错,又碍于褚彦昌的背景,几名大儒最终也只是训斥了他一番,便就此作罢了。
孟长林则跟随裴院长离开。
“长林啊,你对褚彦昌做了什么,他竟突然对你如此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