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笙跟在沈翼旁边。
“沈堂主,先去卷宗库。”
沈翼点头,吩咐六扇门其他部下分头行动,他则带着孟长笙去了卷宗库。
那名被打的官员匆匆赶来。
“这卷宗库分甲、乙、丙三室,甲类卷宗是不能对外开放的,二位只能去乙、丙两室查看。”
孟长笙朝那名官员看了一眼,问道:“工部水银的出入账簿应该不算甲类吧?”
那官员神情顿了一下,随即点头:“在乙类。”
孟长笙和沈翼对视一眼,二人径直去了乙类卷宗室。
房间里摆着一排排书架,每一层都整齐的放着工部历年来的各类账目,其内容分门别类的著有标签,很容易就找到了工部修建皇陵的账簿区域。
从中找到了水银这一排,上面有八本账簿内容都是记载关于水银出入工部的记录。
按照粮草被劫的事发日期,孟长笙快速找到了相关日子的账簿。
恰巧就在这两日,有一批水银从工部运出,送去南山皇陵。
这更加大了她的猜测,水银是从工部流出的。
那么,这个幕后主谋是工部的人没跑了。
“沈堂主,你看这个。”
孟长笙把沈翼叫到身旁。
账簿上面记载,宣武十七年二月初七,有两石水银送去南山皇陵,下方还有运输此批水银的工部官差总计七人。
孟长笙默默将这七个人的名字记下。
“尽快找到这七个人,他们其中很可能就有盗取水银的人。”
朝廷对水银的看管极其严格,出入工部的水银都有一个专门的部门严格把守。
所以,想要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盗取水银并不容易,所以,能悄无声息盗走水银的人,一定是最容易接近水银的人。
凑巧的是,就在户部押运官差被害的前两日,工部有一批水银运送了出去。
这一批运送水银的官差就有了莫大嫌疑。
沈翼薄唇微抿,露出一抹笑意。
“孟长笙,你这个发现至关重要。走吧,我们先去把那七人抓了再说。”
六扇门做事没有什么章法,就是无法无天。
沈翼也不例外。
如今找到七名嫌疑人,哪里还管褚逊的脸色。
找到那七人后,立刻便让六扇门的人当场逮捕了。
“沈翼,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有罪?”
褚逊气的怒目指着沈翼。
沈翼冷笑:“他们是否有罪,需要先带回六扇门严加审问,褚大人放心,若他们是清白的,我一定毫发无损的将其送回来。”
“混账东西,无凭无据就从我工部抓人,你们六扇门目无王法,本官这就要进宫面见圣上,你给本官等着。”
孟长笙想到自家大哥被褚彦昌陷害入狱,连带看褚逊这个老子也颇为不爽。
她冷笑一声:“六扇门乃是直属圣上的衙门,若没有圣上的应准,此案怎会落在六扇门的头上?褚侍郎,你还是先自求多福吧。”
就算背后主谋不是褚逊,工部出了谋逆的贼子,褚逊也难逃连带问责的下场。
褚逊脸色阴沉的盯着孟长笙。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丫头一手筹谋的。
锐利的眸底闪过一抹狠辣之色。
本以为这丫头掀不起什么风浪,不想入京第一天就让六扇门的人查到了工部头上。
看来,此人是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