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大棚处的木屋灯亮着,透过光线,可以看到里面坐着两个人。
一个人影经过木屋时,嘴角边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接着绕过大棚菜园来到后面的温控室。
很快,来到纸扎人的面前。
接着拿出火柴盒,打火。
嘶的一声,小小的火柴头燃着一点火,不过,她还没有点燃时,火灭了。
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不知是不是害怕,手一直在抖着。
眼看着一盒火柴已经用去了一大半,还是没能点燃纸扎人。
她瞬间泄气了,后退两步,有离开的意思。
可是,她不甘心,停下脚步,平复心情。
接着又划了一根火柴,点着了。
这次她更小心,手掌护着火苗,一步一步朝纸扎人的脚底靠近。
就在快点着,差一点一点就点着的瞬间,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
“黄春花,你好大的胆子,敢烧了我!”一个女人愤怒的声音从纸扎人身上传来。
没错,想要烧了纸扎人的就是黄春花。
她的手一抖,火柴根被细微的风给灭了。
黄春花恨。
就差那么一点,她就得逞,就能烧了纸扎人。
“陈红梅,我知道,是你,是你在搞鬼!”
黄春花大声冲着纸扎人吼。
她害怕,为了壮胆,声音很大,整个西山坡都有回声。
夜深寂静,别说这么大声,就算是声音在小一点,也是能显得很大声。
离大棚较近几户村民被惊醒。
他们听出是黄春花的声音,也知道陈红梅坚持要留下纸扎人,立即起床离开。
“黄春花,你这个害人精,又想害我女儿,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这时说话的男人的声音。
黄春花刚刚胆子有点大,可此时吓得整个人都坐在了地上。
没错,她听着没错。
刚刚,她听到陈海泉的声音。
“陈海泉,我没有害陈红梅,相反是她,是她害了我,害了我儿子。”
“你敢说你温控不是你搞坏的?”男人的声音很大,充满着愤怒。
黄春花吓得都快屁滚尿流。
“我……”
“别支支吾吾,快说!不然我把你带到阴间让阎王审。”
“不要,我说,我说。”
黄春花大声说。
她听到阎王两个字时,吓得尿裤子。
“还磨蹭,快说!”说话的女人的声音。
一会儿是陈海泉,一会儿是他媳妇。
黄春花的脑子已经失去了思考。
村长心烦,根本睡不着,自然听到声音,赶紧起床。
苏菲也从床上爬起来,很不满的说:“这么久又冷,你去干什么?全村人都反对纸扎人,黄春花对陈红梅不满不是一天两天,想去烧了,很正常,别去凑热闹!”
村长边穿衣服边说:“你懂什么,黄春花恨陈红梅,也知道全村人明天就会把纸扎人拿掉,何必在晚上烧了,多此一举?”
“陈红梅不是还没同意。”苏菲气呼呼的说。
可不管她怎么说,还是无法阻止丈夫离开家去大棚菜园的决心。
村长拿着手电筒,几乎是用跑的朝大棚菜园而去。
就在坡下,他听到黄春花的哭声,接着是她的话。
“是,是我弄坏了温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