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梅安抚好弟弟后,怒看向黄秋兰。
“我怎么啦?我回门,有错吗?”
陈红梅的声音平稳,可她眼里散发出冰冷的寒光让黄秋兰仿佛看到了小叔夫妇俩。
一股寒意袭来,吓得黄秋兰两腿发软,她咽了个口水,结巴的说:“没,没问题。”
围观的人都因陈红梅的态度和变化感觉惊讶,议论纷纷,几乎没有注意到黄秋兰。
黄秋兰听大家说起陈红梅结婚第二天就让李老太太分家,顿时有了对付的主意。
她做了个深呼吸,“红梅,今天回门,你不会只带馒头回来?”
黄秋兰已在陈红梅拿第二个馒头时看清楚了,篮子里都是馒头。
她家有钱,本稀罕什么东西,就是想要让陈红梅出出血,结果却只带几个馒头。
这是什么意思?来跟她诉苦?
黄秋兰暗骂,这小贱人想搞事,呵呵,门都没有!
陈红梅从对方的阴沉的表情中是看出来,这女人想借众人之口毁了她。
如此阴险之人,把村民们都蒙在鼓里,害原主害得那么凄惨。
对付这种极品自然得以牙还牙。
“馒头怎么啦?在咱们村能吃得上馒头的有几家,能吃得到我做的馒头又有几个?”
陈红梅的声音不亢不卑,不大不小,足以让每个人听到也能感受到她正在捍卫自己。
“……”
黄秋兰顿时塞语。
婚后的陈红梅太能说会道,逼得她是哑口无言。
黄秋兰恨。
可这么多人盯着,她自然不能发火,咬牙切齿暗道,小贱蹄子,看我等下怎么修理你!
“姐,怕!”陈智文突然拉着陈红梅的衣角,怯怯的说。
陈红梅抬手放在陈智文的头上,抚着他显长的发丝,安慰着,“有姐在,别怕!”
陈智文的情绪镇定下来,陈红梅才怒看向黄秋兰,“阿姆,药呢?怎么还没拿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智文要不是小时候发烧没及时医治也不会变成这样,这烧再不退会有生命危险。”
陈智文是还在发烧,但不是很严重,属于低烧,可陈红梅就是故意说。
她是在提醒大家当年若不是陈海水夫妇的失职,陈智文就不会变成傻子。
黄秋兰本想在馒头上做文章,没想到陈红梅抛出陈智文的事,打断她的计划,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己是对付不了陈红梅还有她男人,黄秋兰立即冲大门喊,“海水,拿个药这么久?”
下一秒,屋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找呀,可能是忘了带回来。”
黄秋兰暗喜,她男人就是聪明,配合得默契。
接着她大声回应抱怨,“你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忘了。”
下一秒,黄秋兰伸手拉人,“红梅,走,先进屋,等下让你哥载智文去卫生所。”
陈红梅拂开黄秋兰伸过来的手,转看向人群大声说:“智文的病不能等,有谁能帮忙摘点退烧药,我会付钱。”
她虽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并不无知,清楚农村不少人懂得退烧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