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曹云的夸奖,高山杏还是很谦虚,道:“哲学本来就是吹牛皮。我昨天看了一本书,书上写了一个非常有哲理的句子:用斧头砍树,树会死。用斧头砍人,人也会死。结论:人和树一样。我发现在大量的哲学中,所谓的哲学家总是将人比作动物,植物来说服人类。聊斋的受益者多是书生,因为作者是书生。织女等是民间传说,主体是农民,所以仙女爱穷人。在西方童话中,七个小矮人的付出不如王子的一吻。又如同妈妈教育孩子:你为什么这么矮,是因为不吃青菜和水果。你为什么注意力不集中,是因为不吃青菜和水果。你为什么写作业这么慢,是因为不吃青菜和水果。”
高山杏:“哲学的产生是作者的一种理想和欲说服他人接受自己观点的一个手段。不可否认多数哲学涵盖了一定概率,但始终不是真理。并且流传在世的很多名言警句存在互相矛盾。诸如: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丈夫宁死不屈。实际上就是用道德高度去包装自己低劣的行为。”
曹云:“哇?你都看什么书了?”
高山杏:“虾说之哲学。”
曹云:“别理那家伙,那家伙也只会吹牛皮。”
高山杏:“你有心事?”
曹云爽快回答:“我昨天和林落睡了。”
高山杏被重磅消息呛着:“咳……什么鬼?”
曹云:“这不是重点。”
高山杏喝水,爽喉后质问:“这不是重点什么是重点?你真是要色不要命,你能不能少招惹些这种不靠谱的女人?”
曹云反而安慰高山杏:“没事的老板,只是一个慰藉灵魂的句号而已。林落也想借此化茧成蝶,摆脱束缚内心的感情线,专注事业和工作。完成我们恋爱的最后一块拼图,我和她反而都能一起放下了这段感情。”
高山杏半信半疑:“你坐在山崖边,莫非在回味?”
曹云不置可否:“回忆我们相识,相爱,相知和分手的所有故事。只是回忆和回味,没有思念和心情波动。”
高山杏叹气:“渣。”
曹云同意:“是渣。渣男虽然是贬义词,但就实际情况来说,做渣男所拥有的和曾经拥有的,永远大于非渣男拥有和曾经拥有的。事实就是这么残酷,真话就是如此伤人。卧槽,我说了不是我思考的重点。”
高山杏:“什么是重点?”
曹云:“越三尺和CA他们非常需要谈一谈,但是阻碍这次交谈的人是诸葛明。诸葛明是全国著名检察官,动他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司法界会不惜一切资源和代价的为其复仇,否则东唐将沦为哥伦比亚。”
高山杏明白了:“你发呆两个小时是在盘算:他们会不会动诸葛明。”所以曹云才会说灭霸,越三尺有没有灭霸那么狠呢?
曹云点头:“不动诸葛明,越三尺别想被保释。动了诸葛明不仅有我刚才说的司法复仇似的报复,更重要的是越家系统的人或者越三尺支持者估计要反水。因为这种行为已经超越了基本规则,超越了大多数人的心理底线。不止是违规,可以说冒天下之大不韪。”
高山杏:“杀不行,不杀也不行。”
曹云:“综合来看,只剩下一个办法。”
高山杏灵光一闪回答:“诬陷。”天生丽质难自弃自己是知道的,但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这么聪明?是时候客观审视自己了。
曹云:“没错,不需要让诸葛明坐牢,只要让诸葛明接受调查,失去权限,越三尺和CA就可以达成目的。不过要让诸葛明暂时停职,必须要有过硬的证据。我在想,镜头会怎么诬陷诸葛明呢?”
高山杏:“镜头?”
曹云:“诬陷诸葛明不需要太多技巧,CA未必会动用蓄养的镜头这张王牌。要诬陷诸葛明,并且在短期内奏效,最有效和快捷的方式就是刑案。警方一旦掌握有一定证据,就会拘捕诸葛明。被拘捕的诸葛明自然就失去了权利。还有五天是越三尺保释听证会,诸葛明被诬陷也就这五天的事。”
曹云:“我更头疼的是,我是中立派,只合适在一边看热闹。”
高山杏:“可是你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正义的种子。”
曹云不否认,儿童时期住军属大院,少年时期住警察宿舍,并且还就读警察大学一年。怎么可能没有正义的闷骚呢?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作为中立派左右逢源,就不应该有正义感。有了,你就不是中立派,你就有敌对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