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戾渊气场全开,森森的戾气令人不寒而栗。
“爸……”
容时初瞳孔瞪大,眼白部分因极度的愤怒而染上了几丝殷红。
他慢慢垂下头,呼吸变得急促,双手不甘心地握着。
就算是护短也不能护成这样啊,这心眼已经偏到没边没影无下限了。
见这货一见到二爷就怂成一团当缩头乌龟,顾清韵心头暗恨。
废物,跟着这样的窝囊废真的会有前途吗?
她紧咬牙关,深吸一口气后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向慕长缨。
“长缨,阿初不是故意冲撞你的,你就绕过他这次好不好?
况且,你那么善良,肯定舍不得他们父子因你闹开的对不对?”
这话说的极有技术含量,明夸暗贬,把事情矛头都指向了她一人。
慕长缨眼睛轻眯,“哦?可是……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做错事情就要接受惩罚啊。小惩大诫,韵儿没听过这句话吗?”
她眸子恍若一汪清泉,干净纯粹,可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暗流却已经在涌动。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四两拨千斤,瞬就堵死了对方继续求情的后路。
“可是……可是……”
这话一点错处也没,顾清韵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只好一个劲儿地抿嘴唇缓解紧张。
容时初抬起头,伸手拉住她的小手,“韵儿,你不用苦苦哀求她!”
这个小贱人不算计他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大发善心帮他?
“……”
看出他眼里的讥讽,慕长缨脸上笑容灿烂,无丝毫动怒迹象。
嘁,都这么久了,便宜儿子的智商还是一点儿也没提高,玩起来可真没劲儿。
“狗男女。”
见这两人在她面前上演情深,傅子纤胃里一阵翻滚。
“……”
心爱的小女友惨遭羞辱,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容时初心头泛起一阵阵怜惜。
他目光里带着着坚定之色,向前一跨将顾清韵护在身后。
“爸,今天这件事情我是不会低头退让的。小贱……妈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这个小贱人不能仗着爸的宠爱就无法无天,飞扬跋扈。
“呵……你想要说法?”
容戾渊深邃的瞳孔里煞气缠绕,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满满的暴戾。
他站在灯光下,暖光洒在他身上也驱散不了那股深寒的冷意。
威迫感袭来,空气变得稀薄。
“……”
“……”
周围的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
看热闹?二爷的家事岂是那么容易看的?
看完之后寿命怕是就用完了。
大伙儿心中压力倍增,眼睛不敢乱瞟。
他们拿着手里的香槟,找到熟悉的人搭话,迅速远离这个即将沦陷的战场。
“啧……”
慕长缨单手托腮,轻啧一声。
她朱唇轻启,低声呢喃,“这叫什么?不作死就不会死~”
向阿渊讨要说法,这个逆子也配?
她可没忘记,第一世时容时初野心勃勃,联合外人侵占容家产业的事。
慕长缨的小手握上容戾渊的大掌,“阿渊,既然他想要说法,那我们给他说法好了。”
只是,这个说法会不会让他满意她就不得而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