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扶着宁氏来到塌边,正要扶着宁氏躺下,沉烟便急急走了过来。
“二夫人,您没事儿吧!”沉烟忙上前想用锦帕帮宁氏擦拭额角。
宁氏如今最见不得的,便是沉烟!
若不是沉烟,她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元岐雷下面子,更不会被推倒受伤,害得她里子面子丢了一地!
“不要脸的贱蹄子,你怎么不去死!”宁氏怒从心起,倚着忍冬,奋力将沉烟往一旁推了过去!
刚才她受了什么罪,就让这蹄子也受一遍!
“啊!”沉烟被宁氏这么一推,踉跄的往后便退了几步,站立不住便往后倒去,身后正是刚才宁氏撞到的绣墩儿,沉烟的头便一下子磕在了绣墩儿的边角上,扑在了绣墩儿旁边不省人事!
血从沉烟的额角处蔓延了出来!
“沉烟!”元岐雷惊呼了一声,便忙上前将沉烟半抱了起来,焦急的呼道。
沉烟躺在元岐雷的怀里,紧闭着双眼没有一丝反应!
元岐雷脸色煞白,声音都带着颤抖:“沉烟,你别吓我,你可别吓我啊!”
然后便急急的命道:“大夫呢,钱大夫呢,怎么还没来,快让人去催!快啊!”
又转头恨恨的盯着宁氏:“你这个蛇蝎妒妇,若是沉烟有个什么好歹,我让你填命!”
宁氏本就伤了额角,见元岐雷不知关心自己,反而抱着那个狐媚子,还一声声的嚷着让自己填命,顿时气急攻心,颤抖着手指着元岐雷:“你……你……”
宁氏哆嗦着嘴唇,半晌没说出话来,便眼睛一翻,昏倒在了忍冬的怀里!
“二夫人!”忍冬见状忙惊呼道!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惊呼声此起彼伏!
元老夫人被气得不住的喘粗气,把白嬷嬷和芍药都吓得够呛!
芍药连连催促着院子里的婆子,一叠声的让赶紧将钱大夫请来!
元老夫人颤抖着指着元岐雷:“畜生,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开始宠妾灭妻了,若是传出去,你这官还要不要了?”
“母亲!”元岐雷急得眼睛都红了,捂着沉烟不断流血的额角:“烟儿都这样了,您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那是个什么东西,你就这么护着了?”元老夫人气道,又指着一旁昏倒的宁氏:“你的正妻在那里,被你气昏了,你竟是不管不顾?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知礼数的孽障!”
“母亲,你看那妒妇都将烟儿打成什么样子了!”元岐雷气恨道!
“你……你!”元老夫人猛拍着案几,指着元岐雷说不出话来,一口气没上来,也厥了过去!
“老太太!”众人惊呼,忙上前给元老夫人顺胸捋背!
“母亲!”元岐雷看了看元老夫人,又看了看怀中的沉烟,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