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
燕桃都没有再见到墨时渊的面了。
他也没再让人来传唤她,让她去文华殿给他磨墨。
宫廷之中,对这种小细节最是敏感。
没过多久便有风言风语传开,说是燕美人终于要失宠了。
燕桃倒是浑不在意的样子,依然每天该吃吃,该喝喝,闲着有空就躺在院子里抱着橘猫午睡,完全没把宫中传言放在心上。
玉竹见她这样,却也没怎么说她,还更用心给她每天备着好吃的。
燕桃软软的趴在榻上,抬起眼皮看忙里忙外的玉竹,搂着橘猫闷闷道:“竹啊,你这样我很不习惯。”
“小姐的意思是?”
玉竹看了她一眼,暂时停下手里的活。
燕桃翻了个身:“以前我这么懒洋洋的,你不是都会劝我要好好接近太子,维持他对我的宠爱吗?现在你一句话都不说,反而让我心里有点慌。”
玉竹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连你也对我这么冷淡了。”
燕桃小声嘀咕。
玉竹低头,继续擦拭桌面,把它擦得锃光瓦亮,淡淡道:“因为小姐像是和太子闹了不愉快,如今还在别扭着,这种时候若是强迫小姐去接近太子,只会适得其反。”
燕桃睁大眼眸,“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奴婢只看出来小姐心里不开心,每天坐在院子里吃着喝着,眼神还要往外张望,像是盼着有谁过来似的。”
玉竹叹了口气。
燕桃却是惊得一屁坐到猫尾巴上,差点让橘猫痛嗝屁,“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那是看着门发呆呢,你怎么说的好像我在等太子过来找我一样。”
她才不是深宫怨妇。
只有香代柔才会公然上演那种丢人戏码,以此来表示自己对太子的痴心相望。
玉竹又叹了口气,“若是如此,小姐盯着门发呆的频率未免也太高了。”
“因为……那门好看。”
燕桃憋了半天,也没想到好的说辞。
玉竹摇头,“小姐,这儿就我们两个,您不用在我面前掩饰,夫妻之间吵架,谁也不搭理谁,本来就是很寻常的事,您无需觉得丢脸。”
“我和他离夫妻还远着呢。”
燕桃挪了挪,让橘猫得以喘一口气。
玉竹道:“可他到底也是您名义上的男人了,您和他小吵怡情,实属正常,只是冷淡对方的时间不适宜拖得太长,别忘了他可是太子殿下,多少美人就等着这样一个机会,可以趁机上位,夺走原本属于小姐的宠爱。”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娘娘,是何良媛来了。”
宫女进来禀报。
“让她等着吧。”燕桃勉强穿好鞋,对铜镜理了理头发,这手还没放下来呢,就听到何良媛娇笑着走了进来。
玉竹皱眉,“且慢,娘娘尚未宣小主入内。”
何良媛轻蔑的瞥了她一眼。
还没当上太子妃呢,身边的宫女就摆起谱来了。
“我等不及了,迫不及待想来一睹姐姐的风采,不行么。”
何良媛扭着腰,径自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