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怎么啦??”
燕桃情急之下,就伸出双臂环抱住了墨时渊的背,试图托着他。
这个姿势,却让她和男人的胸膛贴得更近了。
她呼吸着墨时渊独有的气息,像是还能听见他那颗心脏沉稳的跃动,脸颊不禁泛起微醺似的红。
墨时渊勉强站稳,低声道:“无碍。”
今天闹出这么些事,确实耗掉他太多精力了。
他好歹还算是个伤患……尽管别人从外表的确很难看出来。
“纳兰,你现在要么跟孤回皇宫,要么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
墨时渊低眸,面无表情看着还坐在地上大喘气的纳兰溪。
纳兰溪苦笑:“看来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若是换成以前,墨时渊可能还会尊重一下他的意愿,不会强行把他带到京都那种是非之地。
但现在,纳兰溪已经从他的御用神医变成了试图拐走他家小可爱的罪人,要是不乖乖听话,估计他会死得比那几个血神教众还惨。
等时辰到了,山间迷雾便慢慢散去,那些一直在半山腰打转的侍卫总算找到了方向。
楚锋寒带领着大伙儿从剩余的迷雾里走出来,惊奇地看向燕桃身边的陌生男子:“咦,迷个路的工夫,你们就把神医从山里带回来了?”
墨时渊淡道:“下山,回京都。”
“喏!”
众侍卫齐声喝道。
楚锋寒还在四处张望,“是不是少了个人啊,小枝姑娘呢?”
燕桃眼神森然,“坐着蝴蝶飞走了。”
楚锋寒头上浮现出一个问号。
纳兰溪笑着走过来,拍了拍楚锋寒的肩膀,语重心长:“好兄弟,永远不要相信女人,漂亮女人都是画皮的白骨精。”
“……神医说的话还真是高深莫测啊。”
总之,按照原定计划,找到太子认识的神医以后就得赶路回京。
众人晚上先在客栈歇一宿。
纳兰溪在房间里给墨时渊把脉。
房内只有他们二人,连燕小桃都被赶出去沐浴了。
“孤的身体状况如何?”
墨时渊端坐在榻上。
纳兰溪闭了眼,思考片刻,方才回答道:“殿下前些时候中的毒,问题不算很大,跟原先的寒虫之毒也没发生冲突,我待会开个药方,调养数日即可。”
“嗯。”
墨时渊敛眉,放下手袖。
他即使中了毒,也不能胡乱吃解药。
正是因为体内原有的寒毒。
遇到这样的状况,他只能来找纳兰溪。
当年他们认识的时候,墨时渊还没有回归京都,纳兰溪也不知道他的大周太子身份。
纳兰溪纯粹是出于义气,以及真心欣赏墨时渊不可一世的枭雄气概,才会在他手下呆了很久,专门给他医治这个诡谲奇异的寒虫之毒。
纳兰溪拿起笔,边写药方边摇头,“我离开之前不是已经劝过你了,尽量静心安养,少做杀戮之事,只要定时服药,再过个三两年就能把毒素全部清掉,你又何必非得给自己找麻烦?”
墨时渊眼神阴冷,“孤若是真像你说的那般,事事忌惮着体内寒毒,为人畏头畏尾,不敢放手去杀,岂不是正好合了下毒之人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