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过不去,路行远只好绕道南书房那边的入口,这边的入口和后海就隔着一条路,离他家更近。
附近倒是有座几千平米的大院子,但里面住了不少户人家,想进去拆违建估计得闹翻天。
整条胡同人来人往闹哄哄的,路行远不敢把摩托放在外面,一路推进了如意门。
揣着两万块钱下了地窖,路行远鼻子一阵耸动,味太冲了。
撑开架子上的装钱麻袋,路行远傻了,钱竟然上霉了。
“这他娘的也太膨胀了吧。”
钱上霉咋办?
除了丢太阳底下晒,屁办法没有。
可大白天的在院子里晒钱,路行远总觉的膨胀的不行!
膨胀归膨胀。
该晒还得晒。
拖着麻袋出了地窖,到了院子里,路行远先把如意门给栓上,接着开始一间间翻腾后罩房。
关老头留下的一个树枝条编的扁,他记得自己当时没扔,这会算是物尽其用了,只不过调子架的有点高。
庭院擦干净了扁,路行远把半麻袋钱往里一倒,又晒黄豆般的用手摊匀,铺开。
“我这也算装大了,大白天的搁家里晒钱玩。”
竹椅上坐下后,路行远不由自嘲道。
“吱吱。”
“咦,没想到你们一家还挺坚挺的,竟然活的好好的,可再不趁着这会搬家,以后吃啥?”
郎家园枣树蹦跶的红色松鼠出现的刹那,路行远先是欣喜,接着又为这一家的未来担心起来。
人类的发展,是动物的噩梦。
“砰砰,砰砰。”
他正为未搬家的松鼠伤脑筋的时候,如意门被人拍的“啪啪”响,吓的他一机灵。
巴巴的跑到如意门边上,他隔着门喊道:“谁啊?”
“路行远开门,大白天的锁啥门啊。”陈红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路行远隔门问道:“你有事?”
“我看看我养的金鱼。”
“死光了。”
陈红气道:“鬼话,我前段时间才放的?来的时候你不在家。”
路行远道:“是真的。”
“那我看看我养的乌龟。”
“也死光了。”路行远脱口就来。
“你是不是在里面开啥坏事?”门外的陈红起了疑心。
“我能干啥坏事!”路行远反驳道。
“没干坏事怎么不敢开门?”
路行远郁闷,怎么还把自个绕进了死角。
如意门多了条缝隙,陈红身子一侧进来了,满是狐疑的打量过路行远后,绕过垂花门,一路走,一路还仔细观察着视线内的每一个角落,直到进了庭院。
“嘶,这么多钱。”
望见枝条扁里的钱的一刹那,陈红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路行远努力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摆着手:“不多,不多,五十万都不到。”
陈红指着路行远想埋汰他一句,可惜这年头没有装那啥,也没有凡那啥的新鲜词。
最终只是气说道:“难怪不想给我开门,原来你这个土财主竟然在家里偷偷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