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同学家里很有钱吗?”路行远消失后,陈丽问朱大肠道。
朱大肠楞道:“蛮子家苏北的,家里兄弟妹妹多,还不如我家日子好过呢。”
陈丽明显不信:“那他买这么好的车。”
朱大肠急了:“车是一个朋友借他的。”
与此同时,进了小院的路行远也急了:“在你家的时候。你没说厨房后面有小院,和两个平房啊,地方这么大,三万钱能买下来?”
他全部身家就剩五万了,这间饭馆如果花五万才能买下,他又一下回到了解放前。
“下午看的急,我也不清楚后面是这样,别着急,谈了再说,顶天了给他三万,这饭馆不比你那四合院,看着大,实际都是空结构,贵不到哪去。”范老头给路行远宽心道。
路行远无语,只能一边跟着范老头进屋,一边期望饭馆老板别划时代的提出门面房概念,给他一闷棍。
老板年龄不大,三十多岁的样子,路行远两人进门后,不起身不倒水啥表示没有,双腿搁在一张紫色的写字台上,羊癫疯似的不停抖动着,整个一二世主的做派。
“就喜欢这样的败家子。”
路行远见着老板这幅模样,心里冷笑一声后,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面前这张紫色的写字台。
他爷路长贵家里有一张红木八仙桌,漂亮的很。
但路行远觉的,他爷家的那张桌子,不如面前这张写字台般触手滑溜,色彩逼人。
紫色的写字台长一米五左右,宽高都在七八十厘米左右,周身雕有夔龙、福庆有余图案,路行远怎么看都觉的不平凡。
“哎,哎,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呀。”饭馆老板不满的望着进门后不久,就一直盯着写字台,把他当空气的路行远。
回过神的路行远急忙将抚摸写字台的手缩了回来:“哦,你要问啥?”
“你是给钱的,我跟你讲。三万块钱一口价,别什么两万七,两万五的套人了,要就要,不要就别来了。一天两趟,烦不烦人?”
路行远瞄了瞄范老头,老头用写字台做遮挡,拼命的摆着手,路行远估摸是想让他别答应,价格有的降,毕竟这老板看上去就是个棒槌。
心里有数后,路行远问道:“三万块钱,饭馆里的桌子椅子啥的都撂下?”
饭馆老板瞪着路行远:“怎么可能,店里好多桌椅都是我爹早年间花大价钱买来的,知道前面那些桌子是什么木料做的吗?黄花梨,知道什么是黄花梨?”
路行远内心惊讶,表面却波澜不惊道:“黄花梨我怎么不知道,通州那边用这种木料打家具的多的是。”
发现路行远就是个“棒槌”的饭馆老板气的脸通红,喘着粗气直摆手:“不卖,不卖了。”
路行远不干了,笑眯着眼开口道:“别啊,我又没说不能在涨一点,涨多涨少,你说个数嘛。”
外面的桌椅是不是黄花梨,路行远不清楚,但这个败家子既然这么说了,应该差不离。
至于这张深藏屋内的写字台是不是传说中的紫檀,路行远无从得知。
总之这家饭馆里的一切物件,除了人不要,其它的,路行远都必须留下,宁杀错不放过!
饭馆老板大手一挥:“三万二,要就都拿去。”
“您可别蒙我,几张桌子要两千块钱?”
“不卖了,不卖了。”
饭馆老板神经病似的又开始嚷嚷不卖,路行远懒的多说了,一口答应了以三万二的价格买下这家饭馆中,除了人的一切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