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许都惊呆了。
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毕竟在外面当着下人的面不方便说,陈知许也没多问,只道:“回我屋里去吧?”
祁岁蓉点点头,欲哭无泪的看着陈知许:“你都不知道,我被狗咬了,嘤。”
她看到陈知许,就又想哭了。
陈知许可不信她真被狗咬了,不过,她也隐约猜到了一些,脸色也沉下来了。
这个贤王,人品未免也太次了吧。
品行这么差,竟然做出强迫女子的事情来,未免太让人恶心了。
陈知许心中愤愤的想着,在心里把贤王骂了几十遍。
结果回到屋里后,门一关上,就见祁岁蓉脸色红红的,眼里又羞涩又紧张,低声跟她说:“我跟了贤王了。”
陈知许愣了好一会儿,才问她:“是你自己愿意的?还是他逼迫的你?”
祁岁蓉沉默了一会儿,犹豫着说:“算是自愿的吧。”
反正要换成老地主那样的人过来,再怎么样祁岁蓉也不会愿意的。
想想贤王那张脸,那个身材,那个比她还白的皮肤,简直了,她实在是抵挡不住啊。
她慢吞吞的走到软塌上坐下,歪靠在枕头上,嘻嘻笑着说:“阿许,你不知道,贤王真的好好看,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长的很俊。”
陈知许无语的看着她,十分怀疑她是不是顶着自己的脸,冲贤王犯花痴过。
她沉默了一会儿,对祁岁蓉说:“这是人生大事,你可要想好了,他身份尊贵,你们两人之间的门第相差甚大,他给不了你名分的。”
顶多当个侍妾,留在身边伺候罢了。
这种身份,对于祁岁蓉来说,多委屈啊?
她也不像是那种能受气的人,说不定呆不了几天,就得从贤王的后院里跑出来。
祁岁蓉不在乎的说:“这个我知道啊,我也没想要他的名分。”
陈知许看着祁岁蓉,神色震惊。
她已经算是开明的人了,却没想到祁岁蓉的想法比她更要惊世骇俗一些。
“你,”她好气的说:“那你不吃亏吗?你可别糟践你自己啊。”
“怎么会?”
祁岁蓉好笑:“阿许,你是要嫁人的,所以你在乎这些名分啊感情啊什么的,但是我从很早的时候,就决定不嫁人的。”
她说:“我原本是想着要好好攒钱,供我弟弟读书,读个几年私塾出来,能识字能算账,他还可以去当个账房或者掌柜,这样也算是有了谋生的本事,而我呢,我那个时候就做自己想做的事,租条船,一路往北,去看雪。”
这个想法很好,但是陈知许还是忍不住开口:“北方?这里就是北方。”
祁岁蓉:“......”
哎,可说呢,曾经在她眼里,远到仿佛永远到不了的京城,她阴差阳错的就来了,不止来了,还当了半年的伯府小姐,体验了一把贵府世家的小姐生活。
那么问题来了,她今后要往哪里去?
京城在以前,是她眼里最远的地方,现在,她突然有点茫然,总之祁县她是不想回的。
那个地方她过的太艰难,有很多不愉快的记忆,导致她并不喜欢自己的家乡。
“不过,”陈知许说:“你不要名分,又跟着他,真要做他的侍妾?”
祁岁蓉道:“他让我替他打理红袖楼,让你去祁县打理祁家茶行,咱们两点对接,负责水运的事,中间会有孙维阳中间协助,储备粮草。”
贤王这样的决定,其实并不鲁莽,相反,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