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虽然在京城被皇帝打压,但是他的势力和心计还是不容小觑。
从皇帝看他不顺眼,却又偏偏忍让了他这么多年就能看出来了。
陈知许坐了一会儿,又着急的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不多会儿,似玉端着一碗热汤回来,放在桌上,轻声说:“小姐,多想无益,不如先喝碗热汤吧,你晚上就没怎么吃东西。”
陈知许闻言,便走到桌前坐下,看着似玉,忧心忡忡的问:“似玉啊,你觉得,贤王他绑岁蓉回去,是为了什么呢?”
似玉连她们互换身体的事都不知道,此时就更不懂了。
她猜测道:“或许,是他们以前就认识?”
陈知许摇头:“不可能。”
似玉又说:“那就可能是贤王见色起意?”
毕竟祁岁蓉的模样是真的挺标致的。
陈知许就是担心这个,她道:“应该不至于?”
贤王生来尊贵,身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他会缺女人吗?
如果是贤王在这里,就会告诉她,他当然缺女人了,特别是可靠又能干,还能合他心意给他侍寝的女人,那可真是太缺了啊!
陈知许叹气:“罢了,等明日一早,我去求见贤王,看看能否问出些什么来。”
她端起碗,将刚炖好的燕窝粥喝完,便准备睡觉了。
似玉刚把碗端下去,窗户就被撬开,陈知许警惕的回头,就看到窗边蹲着个人,那个人身形高大,将窗户都给挡住了,他背后映照着院子里朦胧的烛光,影影绰绰的树影在他身上摇晃。
陈知许惊的后退两步,待她看清了来人的脸后,才捂住嘴,把惊呼咽了回去。
“你,”她愣了一会儿,又赶紧走过去,这下看清了钱长峰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她有些震惊。
钱长峰有些不好意思,他蹲在窗户上,有些拘谨的说:“来看看你。”
顿了一下,他又小心的看着陈知许的脸色,问:“我能进去吗?”
他扫了一眼陈知许的闺房,宽敞,精致,他刚刚撬窗门的时候就发现了,其他的先不说,光是这窗户,用的都是梨花木,上面的凤眼纹清晰可见,凑近了还有淡淡的木香。
屋里的布置就更不用说了,书画摆件他分不清真假,但那扇牡丹屏风,他在烛光下都被亮眼的银光闪到了,金丝银线绣牡丹,这就是京城贵府的牌面吗?
所以他蹲在窗棂上,迟迟没敢下来,万一把人家珍贵的地板给踩脏了怎么办?
陈知许被他这个问题就问笑了,她拉住钱长峰手,说:“你快下来吧你,真是的,也不怕被人瞧见。”
钱长峰本想说,我看我媳妇,为什么怕被人瞧见,然而在看清了陈知许的脸后,又立马闭嘴了。
她是伯府小姐她是伯府小姐,可不能跟以前一样随意轻薄人家了,你配不上了配不上了!
钱长峰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显露本性,在这处处金贵的小姐闺房里把陈知许给办了。
话说回来,他分神的看了一眼屋里摆着的圆桌,这贵府里的桌子,应该很结实吧?
咳。
陈知许把他拉下来后,又探出头去看了看院子里,发现没有人后,才把窗户门重新关上。
她回转身来,低声对钱长峰道:“你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