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瓜?胡人!”太子想到父王愤怒的原因,但是反应迟钝,又畏惧将军,不敢辩解,怕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主上,太子昨夜偶感风寒,带病面圣请安,言语失敬实属情有可原。”中书令急忙为太子开脱。
“昨夜臣为太子讲道,太子痴迷不觉竟到深夜,风寒入体强行支撑,今早中书令听闻太子咳嗽,抱怨臣不知深浅。”
右仆射防止将军质问中书令为何会知道昨夜的事情,提前为他们两人铺垫。
将军立刻关切地提议:“宫中巫医刚送了早药,何不让他们给太子治疗一番。”
太子假装咳嗽的声音即刻停止,头上的汗滴落脖颈。
赵王心里清楚,用眼色让中书令破局。
中书令立刻附和道:“主上,太子身体要紧,可先行回宫安养。”
“准!”赵王气势威严,“都退下吧!”
高大肥胖的将军和太子一起出去,像个巨人提着一根菜苗,太子的气场完全无法发挥。
“主上,臣有忧患。”
“右仆射,你有何患?”
“将军把持军中大权,征伐断斩虽然呈报主上,但行军打仗全在将军,太子若要即位,不得不除去这心头大患。”
“主上,臣也有忧患。”
“中书令,你有何患?”
“太子已经省查决断尚书奏章,但中常侍把持判治结果,权力已经超过君主和丞相,不得不防。”
赵王攥紧拳头,心里痛骂他们逼迫自己退位,殊不知他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油尽灯枯,这些人是为了赵国的安危。
“将军是我看着长大的,傲慢无礼,却心无城府,忠心不假,无需过虑,中常侍教育太子治国,亦不必多心。”
右仆射还欲再劝说,中书令抱拳告退,两人结伴离开。
赵王心有不满,加上将军早上的一番谋杀父亲即位的言语,对太子的猜忌愈发严重。
心情抑郁,病情加重,赵王日日卧床不起,宫内宫外流言纷纷。
将军听从易浩的建议,买通司马进入禁军矫诏,命令群臣一概不得入内。
中常侍察觉异常,立马从赵国逃走,将军不费吹灰之力把持朝政。
太子一言一行都被禁军监视,随时汇报给将军,一点自由也没有。
赵王垂危,留下遗命,让将军扶持太子。
“你们兄弟当互相扶持,绝不可学习司马氏,周公吐脯天下归心,切记,切记,莫要为后世留下话柄。”
将军奉遗命扶持太子,立马让世子带兵入宫,同时派人劫持太子即位,收押右仆射和中书令。
易浩不希望制造太多杀戮,暗中放风提醒文武百官,他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逃散。
太子恐惧万分,日思夜想,唯有让位给将军才能活命。
“将军威仪子民归顺,赵王之位理应给将军。”
“君王去世,太子即位,理所应当。”
太子流下眼泪,坚决辞让,不肯做赵王。
“太子如果不能胜任,天下人自有公道,哪能未成事先议论的道理。”
将军的怒气让太子不敢反抗,颤抖着登上王位,殿前几乎没有大臣,全是将军的心腹。
“今日太子即位,大赦天下!”
将军把往日自己的人马从牢狱中救出来,立刻杀死右仆射和中书令,连夜把赵王的尸首扔出宫外,埋在乱葬岗里。
太子敢怒不敢言,明明知道父王尸骨无存,却还是乖乖备好仪仗队,假装把赵王葬在帝陵。
赵国不肯归顺将军的王子们,派遣使者暗中前往晋国,朝廷的援兵未到,将军已经把他们全部杀光。
易浩再次进入宫中,赵王对他很是忌惮。
“你想做什么?”
“报仇!”
“芊眠你已经带走了,我们之间没有仇恨。”
“若不是你痴缠,芊眠不会死。”
“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世子,是他们害死芊眠,你找他们复仇去。”
“放心,他们也快了。”
“什么意思?”
“我要你封赏将军。”
“他来做赵王都行,只要保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