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指着张小姐、容与和崔生不耐烦地问:“夫人让他们来做什么?”
高夫人神色慌张地回:“燕燕机警镇定,崔生见多识广,南小姐是人类,他们也许有好的办法。”
张老爷毫无君子风范地摆手说:“罢了,罢了,你们都出去。”
一众仆从慌里慌张地往外挤。
“夫人,你我是少年夫妻,我张生的秉性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从小就孤傲坚韧,发誓高中就一定做到,与你成婚前后从不曾接近女色,行为举止也都规矩尊礼不敢逾越。”
张老爷开篇说了这么一段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易浩大声说:“你这样表态度立人设,不怕被打脸吗?”
可惜谁都听不见,易浩也仅是自娱自乐。
高夫人急切地打断问:“到底是什么事情?”
张老爷欲言又止最后吞吞吐吐地说:“当年我进京赶考路过浦东,借住在普救寺温书,遇军中暴乱救下前朝崔相国一家,当时崔家只剩郑夫人和一对儿女,儿子尚在襁褓,崔家无所依靠非要将崔氏子嫁给我,张生已有夫人况且当时夫人也已怀孕,张生再三拒绝。”
易浩心想这张老爷年轻时候原来是个**丝,有妻女还喜欢有钱有势的孤女寡母,他如此贪婪,那崔家幼子不知能不能活下来,姑且听听他怎么辩解。
“谁知他们料定我青春年少又夫妻分离,必定意志不坚定,在夜里偷偷潜入我借住的西厢房,当时张生思念夫人,朦胧间误会是夫人前来相会做下错事。”
“如今已有十三载,谁知这崔氏子听闻我张生高中,得明主垂爱赐予高官厚禄,虽然已经嫁作他人妇,却多次攀附于我,被我拒绝后恼羞成怒,借助前朝崔相国的旧势力,在明主面前进谗言。”
“参我害死崔氏子未婚夫郑恒,骗取崔家财产,将崔氏子始乱终弃,捏造如此多罪名,我张生,张生我,我如何能够洗清这不白之冤。”说罢扶头懊恼不已。
易浩听完这段云里雾里的说辞,不觉自问:“西厢记?是戏文,还是故事,我说容与你快醒醒吧!”
高夫人听后早已泪流满面,泣涕涟涟地问:“当年老爷不明就里写下休书,逼迫我再嫁,就是因为这崔氏子?”
张老爷急得满头大汗连连摆手说:“不是,不是,我一时糊涂做下错事,第二天就离开了普救寺,再没有回去过,夫人别误会我。”
高夫人完全听不进去哭着说:“我自小没了娘,父亲是个秀才,为了进京赶考将我卖到张家做童养媳,刚与你成亲,你便离家去京都考取功名,没三个月就来信将我休弃。”
“婆婆可怜我怀有身孕,平日里也算孝顺,把你的休书给撕碎了,七个月后我产下一个女儿,婆婆和你都非常失望,又是一封休书!”
“虽然每一封都言辞恳切,句句是为了我和孩子好,你如果真为我们好,怎么忍心抛下我们?”
易浩指着张老爷的鼻子骂:“渣男!这套路,前无古人,真是无数渣男的拓荒者。”
突然手上的铃铛大响,易浩晕晕乎乎来到一间病房,床上躺着不认识的病人。
病房内影影绰绰,易浩飘在半空一掌劈在墙上,一团黑影闪现,打着打着就消失了。
再打墙震出来,反复两三次才把最大的黑影打跑,病房内的气息正常。
易浩累得气喘吁吁,飘忽着来到一间酒店,他看到一个小孩子眼睛通红,明显是被夺舍。
不得已强打小孩子后背,铃铛声逼得恶灵现身,露出第二个头也是个小孩子。
易浩拽住用力往外提,恶灵被他制服,在他耐心劝解下,恶灵捡起芭比娃娃的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