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半天拉长个脸,像别人欠他钱似的何钰闻言赶紧捂了嘴,生怕笑出声来。
再悄咪咪看赵祺一眼。
哎呦,他那表情似笑非笑,欲怒未怒,一张绝顶英俊的脸皱皱巴巴的,怎么看怎么好笑。
“噗嗤——”
何钰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嗯…
许冬儿一个警告的眼神向他砸过去:我这正挨骂呢,你能不能控制点。
赵祺眼神亦是像把剑,直戳到何钰脸上:笑什么笑,要如何安排许冬儿回来时都告诉你了,你看着办。
“你早说是何舅爷送的不就完了么,过来吃饭吧。”
听是何钰送的,许大吉心里的石头落了些,随之脸色也由阴转晴。
就琢磨着,何钰之前不是看不上自家家妹妹么,咋这好像是又看上了,还送衣裳穿。
看把他美得,在那笑。
可巧了,今儿罗家来下聘了,好日子定在下月端午,她家冬儿要嫁人。
他之前爱答不理,现在高攀不起咯。
“那你今儿是和何舅爷出去了?”许大吉吃着饭,又问许冬儿一句。
他对何钰虽不熟,但赵祺人品正派,都是一家子骨血,应该差不离,自家妹妹和何钰出去出不了什么乱子。
许大吉也就那么随口一问。
但许冬儿一顿吓,瞎话直往外蹦。
“啊,是啊,我今儿一早坐三英的牛车往镇上去逛,碰到何舅爷,他非要给我买身衣裳不可,还请我去食肆吃了酒菜,咯,吃不完的我都带回来了。”
说罢,许冬儿就势把包袱里烧鸡肥鹅羊腿拿出来放在桌上,又煞有介事的补了一句,“不信你可以去问三英。”
许大吉嗯嗯了两声,也没在意许冬儿重点都没交代。
可许大利别看他憨憨的,他总能独辟蹊径抓住事情关键,“何舅爷,咱冬儿做啥了,你就扯布给她做衣裳穿,还请她吃酒菜?”
“诶,是啊,为啥?”许大吉闻言回过神来,跟着转头看向何钰。
大姑娘家随随便便收人东西,和人出去可不行,得有个正大光明的名头。
坐在桌边端着碗的许冬儿,亦战战兢兢看向何钰,生怕他说出个啥不得了的话。
事先也没对个口供,穿帮了咋办。
“呵呵呵...”
何钰未语先笑,笑毕再一摇头,叹口气,以一种本不想说,又不得不说的神态对许家兄弟道,“其实,我襄助了你家冬儿在镇上医馆学医。
今天带她去拜师,怕师父嫌她穿得寒碜,就给她买了一身新的。
拜完师又请她和她师父去食肆吃了酒饭。
这事你们也不用谢我,之前我在家就经常资助有天赋的丫鬟小厮去学艺,我这完全是惜才,舍不得冬儿姑娘这棵好苗子。
之所以先前没跟你们说,是因为怕你们不肯,怕你们对每月两石米面的束脩礼有负担。
现在既都说开了,我也就不瞒你们了。
今后冬儿姑娘学医期间,束脩礼和一应用度皆由我负责,你们允了她就是。”
说罢,何钰诚恳的看着许家兄弟。
同时装作无意捅了捅身边的赵祺:我这波临场发挥得可还行,是不是能将功补过。
赵祺小声嘀咕了一句,“一般操作。”
何钰眼角斜了他个白眼,顶看不惯他以组建团队,引进人才的名义撩妹。
之前还说人脑子坏了,两人一起鼓个掌,许冬儿转眼就成了人才。
他能不能真诚点。
那头,许冬儿捧着碗,鼓起一对大黑眸子眼瞅赵祺和何钰的小动作,恨不能把面前两个菜碗扣他们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