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风晚还没睡醒呢,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她带着起床气说了声,“浮生,外面怎么那么吵?”
浮生挑起帘子走进里屋。
她将帷帐挂在金钩子上笑说,“今日大小姐出阁,府里难免吵了些。”
墨风晚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一个庶出排场未免有些大吧。”
“谁说不是呢,大老爷高兴的不得了呢。”浮生在衣柜里为墨风晚挑选衣裙。
墨风晚躺在床榻上突然想起了前世。
她出嫁那日,她爹也很高兴,那时她还单纯的认为她爹的心里是有她这个女儿的。
现在看来,摆明了是他在为墨琉高兴。
也不知道身为陪嫁丫鬟有什么可高兴的,做个妾也能让她这个爹高兴成这样。
墨风晚慵懒的起身。
浮生拿着嫩黄色的袄裙走来,“小姐,快入冬了,该穿袄裙了。”
墨风晚看了眼袄裙,“今日穿香妃色的那件吧。”
浮生拿着香妃色的袄裙走来,“小姐平时最喜欢嫩黄色了,今日怎么突然换了?”
“换换风格。”
墨风晚边穿衣裳边问道:“宁臣松人呢?”
浮生笑说,“宁小姐在院子里呢,感觉……好像不太高兴。”
墨风晚抿唇一笑并未言语。
她坐在铜镜前拿起妆奁中的宝葫芦耳坠为自己戴上,又用宁臣松教她的方法涂抹口脂。
片刻后,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出现在铜镜中。
“浮生,让宁臣松进来换衣裳。”
“好嘞。”浮生连忙走出屋子,“宁小姐,我家小姐请您更衣。”
宁臣松躺在吊床上慵懒的说了声,“都说了多少次了,称我宁公子。”
浮生讪讪。
这人脑子有毛病吧?!
她浅笑,“宁公子,我家小姐请您更衣。”
宁臣松躺在吊床上长叹一口气,“天要绝我啊~”
墨风晚听着院子里的声音,她隔窗大声道:“浮生,今日将院子里的吊床收了,秋千也收了。”
宁臣松闻声连忙起身骂骂咧咧的走进屋子。
“墨风晚,老子帮你那么多,现在连吊床也要给我拆了,你太过分了。”
墨风晚起身从木施上拿起衣裙扔给宁臣松,“更衣。”
“不更。”宁臣松生气的别过脸去。
墨风晚哂笑,“行,那银辉阁的银子……”
她瞥了眼宁臣松。
宁臣松很没骨气的接过墨风晚手里的衣裙,“我换,换还不行吗?”
他拿着衣裙朝着床榻走去。
墨风晚看着轻纱帷帐缓缓散开。
她轻笑,“同样都是女孩子,你那么害羞做什么?”
“没什么。”宁臣松的语气中写满不乐意。
当初他还以为只是单纯的过去呢,哪里想到还要穿女装过去。
果然是钱难挣,屎难吃。
怪不得墨风晚能给他这么高的价钱,原来根本就不是好差事。
墨风晚坐在桌边吃着茶点,“你别这么大的火气呀,搞得好像是我欺负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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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可爱,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