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怯生生的走到高台下仰头看着幕楚潇:“帝师。”
幕楚潇目视远方冷声:“跪下。”
墨风晚麻利的跪在石阶前看着幕楚潇:“帝师,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不来的,我是真的有事。”
幕楚潇也不听墨风晚的解释,“陌裳,拿戒尺来。”
他拿着戒尺走下高台,“胳膊抬起来。”
墨风晚抬起一条胳膊看了眼幕楚潇,幕楚潇冷声:“两个。”
她又抬起另一条胳膊后,幕楚潇便将手中的戒尺放在墨风晚的胳膊上,“一个时辰后练习走桩。”
墨风晚听闻后长舒一口气,她原以为幕楚潇会对她大发雷霆呢,谁知竟这般简单,罚跪而已,她前世都习惯了。
几日后。
春意将尽。
国子监的学生纷纷跟着幕楚潇的马车朝着虚浮山的方向走去。
墨风晚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墨婵宁则是动个不停。
她挑起窗帘看向马车外,一路野花遍野,芳菲绚丽。
她伸出手,微风轻轻拂过她的玉手时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她眺望远方,春风拂过之地,悉数的蒲公英绚丽飘起,白色羽毛般的蒲公英倒映在湛蓝的天空中美妙极了。
她兴奋的摇晃着墨风晚:“晚晚,快醒醒,外面的蒲公英真的很漂亮。”
墨风晚迷迷糊糊的说了声:“嗯,你先看着,我想睡会。”
墨婵宁不明所以的看着墨风晚,“你怎么这么困啊。”
墨风晚没吱声便睡着了。
因为她放了幕楚潇鸽子,后来的几天幕楚潇总是先让她罚跪后让她练习走桩。
她当时还觉得罚跪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谁知竟然是天天连跪,她的膝盖都要跪秃噜皮了。
好几日没睡好了,她现在真的瞌睡死了。
一行人在路途中走走停停用了十日的时间。
第十天的午后,听闻虚浮山到了,所有的学生都迫不及待的走下马车。
他们环顾四周,群山环绕,翠峰如簇。
墨婵宁跳下马车,她还从未来过虚浮山这么远的地方呢,对所有的景象好奇的很。
宁臣松手执长鞭坐在马车外看向四周。
青松屹立,山峦起伏。
这样的风景他很熟悉,也很陌生。
从前他总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进行训练,数月的训练很辛苦,但是他喜欢并且热爱。
墨风晚却对这里一点都不陌生也不好奇,前世她在这里丢了面子,今生不会再丢了。
“晚晚,我看了一下周围,根本没有桥可以走,这个峡谷这么宽,我们怎么过去呀。”墨婵宁挽着墨风晚的手问道。
墨风晚努了努嘴,“哪里有桥。”
幕楚潇虽站在峡谷边上,他却始终注意着墨风晚的举动。
风行站在木桩桥的旁边说道:“大家都从这个桥上过去,都小心一点。”
很多贵公子小姐看着云烟缭绕的峡谷腿肚子都打颤,他们看向幕楚潇:“帝师,还有别的路吗?”
“没有。”
轻缓在前面带路,这些人即使害怕也得跟上。
墨风晚让墨婵宁先走,若是墨婵宁有个万一她还能搭把手,宁臣松走在墨风晚的身后,他跟墨风晚想的一样。
一行人在木桩上跳跃,底下云雾缭绕谁也看不清到底有多深。
墨婵宁走到桥的中间便开始眩晕,她的脑子跟她的腿同时开始害怕。
“啊——”
墨风晚眼疾手快抓住墨婵宁的脚踝,然她却承受不住墨婵宁的重量,二人同时朝着峡谷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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