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确定,凶手是你父亲和小妾?”安清问。
“一定是他们,昨夜,他的妾室丢了东西,非说是我偷的,把我关起来拷打,我逃出来就发现母亲死了,那妾室一定是知道我母亲怀了男儿,才和父亲痛下杀手。”
安清皱眉,这只是推测,哪里有什么证据,不由问:“还有吗?既然是男儿,你父亲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
这有些说不通啊!
“是他,就是他,他本就不喜我娘,非得要娶青楼婊子为平妻,我娘不同意,他就和那婊子联手害死我娘,我亲耳听到,他们说只有我娘死了,他们才能永远在一起,他们是畜牲……”女子哭道,越说越激动。
安清叹了口气,单凭这些,根本不成证据,何况这只是女子的一面之词,就算她信,众人不信啊!
想了一下,在王富贵耳中低语几句。
王富贵一听,眼睛亮的发光,给安清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就跑了。
“你先起来,地上凉。”安清去扶女子。
“求城主替我娘做主。”女子很倔强,跪在地上不起来,痛苦的看着安清。
如果是别人,她或许不会来,安清那晚危难时刻,没有丢下大伙,没有丢下她,给她找大夫,多分肉,又给大家发炭火粮食,她认定是有情有义的好人。
“你叫什么名字?”安清看女子那倔样,没有再强求。
“民女阿珠,”说完又补道:“陈阿珠。”
因为她母亲姓陈。
大胡子没一会便回来,到安清身边,把他打听到的情况给安清说了一遍。
听完大胡子的话,安清更加相信阿珠说的都是真话。
原来,阿珠家中并不富裕,她父亲是做屠夫生意,勉强赚了几个银钱,在连城买了房子,还买了两个丫鬟,这屠夫好色,且在房事上极其变态,喜欢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折磨女子,街坊邻居时常在夜里都能听到女子惨叫声,甚至多次殴打妻女。
前段时间,认识了一位青楼女子,那女子狐媚手段了得,不仅把屠夫哄的团团转,还让屠夫死心踏地为她赎了身,并许已平妻之名。
那屠夫本就不喜糟糠之妻,加上那青楼女子从中作梗,各种各样折腾,悲剧自然难免。
怪不得阿珠拼死拼活和她去捕猎,受了伤也不在乎,只盼着能多分一点肉,现在看来,恐怕是想让她娘多吃点吧!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缺负心汉,安清心头萌生,一辈子一人过也挺好,起码无忧无虑,没有那些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的疯女人。
女人一辈子斗后院,斗的你死我活,累心累身不说,最后赢家都是男人的附属品。
“阿珠你过来?”安清把叫到身边,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阿珠点头,这才作罢。
阿珠虽有不解,但未多问,她相信安清,如果连安清都靠不住,那么她接下来也难逃一死了,她爹和那个贱人是不会放过她的。
安清心中有了主意,让大胡子把屠夫和小妾带过来。
今日,她就要灭他个负心汉和臭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