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啊,你这医术是顶呱呱的,又何必和葛青云这种人一般见识呢?以后把脾气控制住些。”
李嘉根临走时,处理他们事的高副所长拍着李嘉根的肩膀叮嘱道。
其实他心里大致也能猜到今天是怎么回事儿,不过他也不想较那个真了,反正在他们眼里这种事就是一件小事儿。
李嘉根笑笑回拍拍高副所长的肩膀走了。
回到诊所,众人正在议论葛青云的嚣张,说他们劝了一句就连他们也给骂了,那老家伙倚老卖老,脾气可真臭,但也有个大妈级的女人见李嘉根回来了,说了他两句:“李大夫你这脾气也有点儿大噢,以后也要改改,别打架打出啥事来。”
李嘉根嘿嘿笑笑道:“今天也是被葛青云这老头给惹急了,我这人就是爱讲道理,不讲道理的人,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众人说笑一阵,先后输完液走了,周芳琴也让她谈的一个方头愣脑的国字脸的对象接走了,周正凯拿着一本医书和李嘉根三人打声招呼先回新苑小区了,李嘉根送陈玉茭姐妹俩回家,今天陈玉茭没开车过来。
“今天到底是咋回事?”李嘉根一边开着车,一边问车后排坐着不做声的姐妹俩。
“今天过来个五十多岁的大妈,说她老睡不着觉,说她在葛青云那里治了十几天没顶用,白花了许多钱,我就说可能是药不对证,也就说了这么一句,那位大妈听说你不在,说等你回来再过来,谁知这大妈回去还上葛青云诊所里吵嘴了,说我也说是药不对证,然后葛青云就带着儿子过来了,一顿破口大骂的!”陈玉俏说着眼圈儿都红了。
“行了,也别委屈了,给你说过给人看病不要在病人面前议论别的大夫的,这样最容易惹事了,吃一亏长一智吧。”陈玉茭搂着妹妹说道。
“我就说了那么一句,谁知那老婆子会反嘴舌呢?”陈玉俏委屈道。
陈玉茭还要说妹妹两句,李嘉根在前面接嘴道:“也不是个啥大事儿,说就说了,本来就是事实,事实就是肯定药不对证吗,不然怎么会不起作用呢?玉俏说的没错!是那葛青云特么的太不是个东西了!”
事实上李嘉根也不赞成在病人面前议论别的大夫,但他知道陈玉俏心里一定已经意识到自个儿的问题了,现在她最需要的是安慰,安慰安慰她也就记住这次的教训了。
陈玉茭白了前面李嘉根一眼,也没再说什么。
“嗯,那个,明天幼儿园要开学了,呶呶现在他爷爷奶奶家吗?”李嘉根没话找话道。
“在我家。明天我和我姐去送呶呶。”陈玉俏道。
然后三人就没再说话,沉默着到了陈家,李嘉根和陈玉茭姐妹俩一起进了陈家,见月光下陈家院子里停着的新宝马被擦得逞亮逞亮的,心里也觉得高兴。
进了陈家,两天没见着爸爸的呶呶扑过来让李嘉根抱抱,李嘉根笑着抱起她亲了又亲,陈玉茭的小儿子也在摇篮车里伸出双手让他妈妈抱抱,陈玉茭脸上笑着抱起他来,心里却复杂得说不出是个什么味道来。
包富贵死了,在她也参与了一份的暗谋中被弄死了,现在她总有一种无法面对小儿子那双幼小无知的黑眼睛的极其复杂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感觉会如此的强烈。
李嘉根侧目瞥瞥陈玉茭,今晚和葛青云父子打架的事终究是一件小事,包富贵的死才是今晚横梗在他们心头的一件大事儿,在车上他们一路避免提到这个话题,可这终究是他们需要认真去面对的一件事。
包富贵死了,可他留在他们心中的阴影还在,尤其是陈玉茭,包富贵的死一定会在她的心中留下新的阴影的。
因为李嘉根知道,弄死包富贵的暗谋里,也有她一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