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明老婆却笑道:“雅暄你就安心让敬明给你掏了吧,上次同学聚会时敬明突然晕倒,要没你在现场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呀,那是多少年的陈麻烂谷子事了,再说一码归一码,这钱我自个儿付!”范雅暄继续推辞道。
几人一时间推推让让的,最后李嘉根只收了两千,到底是张敬明付的,然后李嘉根提着药箱被一群人送出了张家。
开车返回柳塔镇的路上,李嘉根还反思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诊疗收费问题,感觉也没什么问题,看似高了些,但那是以他现在真正的医术和医疗质量为保障的。
不敢按照自己的能力和服务质量来收费才是对自己最大的自轻自贱,到头来别人也会看不起你的。
所以,李嘉根感觉自己在诊疗收费这一块上无可指摘。
回到柳塔镇已经是十点多,在张老头家和路上李嘉根已经接到了父母和陈玉俏的几次电话(李嘉根估计是陈玉俏不好意思一个劲儿催他,所以把他迟回来的事告诉了他老爸老妈),询问他为什么这么迟还不回来,所以一回到柳塔镇,李嘉根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就又开车赶到诊所,结果发现周芳琴和陈玉俏还没下班,诊所里还有一个病人在输液,一个病人在接受周芳琴针灸,陈玉俏则一边看着一本针灸学,一边观察周芳琴给病人针灸,让李嘉根也在心中为两个姑娘的认真刻苦感叹。
让李嘉根感到意外的是陈玉茭的舅舅刘金信也在诊所,看脸色红通通的很明显是喝了酒,坐在一把椅子上打瞌睡。
“和我爸喝的,然后就跑到这边来了,我让他回去他也不回去,说要等你回来跟你说几句话。”陈玉俏低声告诉李嘉根道,然后就拍打着她舅舅的肩膀叫道,“舅,李嘉根回来了!”
“啊,好根回来了?几点了?”四十多岁的刘金信被二外甥女拍醒,看一眼李嘉根问道。
“十点多了,今天病人有点儿多。”李嘉根道,“舅你的车在玉俏家放着吧,明天再过去取,走吧,我送你回家,有啥话咱路上唠。”
“那也行。”刘金信站起来道。
他的个头比李嘉根低一点儿,身子骨还行,虽然瘦但很结实,长相也显得年轻,人还能看出当年帅小伙的影子,开着一家五金门市的他操劳不多,生意也还可以。
“你们等我回来送你们回家。”李嘉根给周芳琴和陈玉俏说一声,就带着刘金信开车送他回家。
路上,李嘉根原本以为刘金信会和他说一些什么,结果刘金信在接了陈玉茭一个电话后,一路都比较沉默,可能和他姐夫喝酒时还觉得有许多话要跟他李嘉根这个前外甥女婿说的,结果打了阵瞌睡,酒醒了点儿又感觉什么什么话又无法开口了吧。
当年李嘉根执意催逼陈玉茭离婚时,刘金信也多次劝说过李嘉根,结果却没起什么作用,所以现在酒醒过来他又感觉说什么话也没用的,李嘉根和他大外甥女陈玉茭将来会怎么样,他这个做舅舅的真的是说什么都不管用的。
直到下车时,刘金信才对李嘉根说了一句:“好根,你要是不打算和玉茭复婚的话,我是主张让玉茭再找个人的,她还年轻,不能就这么一个人过下去。”
李嘉根听了沉默无言。
同样的,他也感觉此时说什么话都不合适也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