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堂内确实坐了个戴着官帽,穿着官服,估摸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蓝飞烟与陈月月对视一眼,两人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这可不是演戏,而是真实的事情,一个不小心,便会掉脑袋的,可既然已走到这一步,只能硬着头皮,抬腿便往里面走去。
虽说两人都是现代芯,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古代剧里不都经常演这一幕的吗,所以两人来到衙门内,对着张启就跪了下来,边嚎啕大哭,边喊:请大老爷为小民女做主啊!
张启坐在凳子上,他轻轻拂去衣摆上之前沾上的灰尘后,这才抬头看向堂下。
好家伙,今儿到底怎么回事?这一大早就有人来报说抓到杀李彪的凶手了,本以为能给少将军一个交代,哪知刚刚无为副将来了后,又将他臭骂一顿,现在倒好,又来了两个黄毛丫头。
张启伸手摸向有些疼的额头,他本想发火,可看到门口挤了好些的百姓,他又忍住了。
也难怪来这么多人,他都记不清,这衙门的鼓到底有多久没人敲过了,这好不容易响起来,百姓们当然好奇啊!
张启捋捋短小的胡子,伸手抓起惊堂木拍了下去,他正色道:“下跪何人?为何来此击鼓?又所为何事喊冤?”
蓝飞烟停止了哭泣,小声道:“回大人,小民女乃是陈家村人,唤蓝飞烟,今天一大早,突然有人闯入我家中,把我小弟蓝飞雾给抢走了,还望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女找回小弟啊!”
张启看向陈月月,又问道:“那你呢,你又是何人?”
陈月月偷偷瞄了张启一眼,只见他长得清瘦,面容还算和蔼,心下倒稳了些。
“小民女唤陈月月,只因认了蓝飞烟的娘亲做干娘,所以也算是蓝飞烟的姐姐。”
张启又问道:“蓝飞烟,既然你弟弟被人抓走,为何会让你一个小姑娘来这,你家大人呢?”
只听蓝飞烟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我没有爹,我娘一大早就去帮别人家干活赚钱了,家里还有个生病的外祖母,我四下寻找娘亲不着,外祖母又怕弟弟有个三长两短,只好让我来城里找大人,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门口有的妇人哀叹,“原来是苦命的人啊!”
“她爹死了,就靠一个娘养着一大家子,还真可怜。”
“希望张大人为这苦命的人做主啊!”
蓝飞烟听到这些,哭得更厉害了。
张启听到这,心里不免有些奇怪起来,这小姑娘怎么不找村里人帮忙,还而浪费一个多时辰来到城里,这有点说不通啊!
“小姑娘,你别再嚎了,嚎得本官脑壳痛,那你可知道,抓走你弟弟的是什么人?”
蓝飞烟用袖子擦去眼泪鼻涕,暗自道:正事终于来了,这哭得我连心肝都疼啊!演戏还真不容易。
她怯怯道:“是我舅母的亲弟弟张图,就是他领着刁府的下人,来我家抓走我小弟的。”
门口的百姓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这小姑娘怕是得罪了刁老爷吧?”
“唉,听说刁老爷最近又要买女娃子,怎么现在连男娃子也要了?”
一听张图这个名字,张启是再熟悉不过了,就是他亲自去刁府说情,让张图去做了刁府的管家的。
怪不得小姑娘要来城里,合着陈家村的人也不敢得罪张图与刁老爷啊!
张启突然又猛拍惊堂木。
“拍!”
两个小姑娘猛得被吓一大跳,纷纷抬起头看着他。
张启道:“那他为何要抓你弟弟啊?”
“大老爷啊!我又怎么会知道,我,我只听说我舅母要把我弟卖给刁府。”
张启眼睛瞅向门口,却发现,副少将无为,双手抱胸,正靠在门边,似笑非笑,一副看热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