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间感觉胸口的痛苦越来越严重,不自觉地咳嗽起来。
安南侯听他这么说话本打算发火教训一下这小子,可是看到他嘴角因为咳嗽带出的血迹,顿时就慌了,端过旁边的药递过来。
“修儿,你这么多年确实受苦了,但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就是因为被宣帝折磨的吗,郎中说你这次是因为急怒攻心加上操劳过度,这才引发了旧伤,我竟然不知道你身子原来如此弱,体内都还有未清的余毒.....”
他说话间双唇忍不住颤抖,他对傅禹修本来就一直存在深深的愧疚,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无能,又怎么会让他们母子沦落到宣帝手中,后来唐容一族也没能保住,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傅禹修在暗中庇护唐容人,只怕他们也很难在宣朝立足至今。
“我会补偿你的,你本是天之骄子,当年如果不是宣帝使诈,如今的唐容早就已经脱离他们的掌控,自立为藩国,你是唐容少主,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不要因此耿耿于怀。”
他害怕傅禹修会因为这些事觉得背叛宣朝,实际上当年他们唐容一族那么强大,根本就可以自立门户,要不是被宣帝算计,又怎么会屈居人下。
“我一开始就说过,你那些所谓的大业对我来说什么都不算,如果不是母亲,唐容族人的今天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婳婳和我本是患难夫妻,却因为这些私利走到这个地步。”
他将药一饮而尽,不怪他对安南侯冷漠,当年唐容一族被降罪牵连,正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和宣帝的私怨,他的母亲也因此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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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侯自知理亏,也不再逼迫他,只是他对于傅禹修还对沈若婳念念不忘这件事很不满,在他看来沈若婳就是用来利用的一个棋子而已,如今沈家兵权到手,还要对她这么牵挂实在是不应该。
“天涯何处无芳草,沈若婳这个女人本来就不是那种安于家室的王妃,等到你坐上了唐容的君主之位,什么样的女子不会有,何苦还要这样折磨着自己。”
傅禹修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关于和沈若婳的事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其他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安南侯眼看劝不过他,悻悻地出了帐篷,外面早就等着的一个护卫正焦急地看着他。
“侯爷怎么样?殿下知道王妃娘娘被抓进宫这件事了吗?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她现在在都城只怕是凶多吉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