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婳真的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虽然有传言说这昭月公主这次来宣朝是为了结亲的,但是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如果像她这样的打算,她们两个可是竞争对手来着。
昭月看她还不明白,只能再继续解释:“你不是也要嫁给辰王吗?我也是,而且父王还要我一定要嫁给一个在朝堂上有权有势的皇子,最好是以后能当皇帝的,现在看来就是这个辰王的可能性最大了。
你是将军府小姐,了解宣朝,我是堂堂公主,咱们俩联手岂不是事半功倍,你说对不对?”
原来如此,沈若婳扶额,这可真是自己见过最积极主动的和亲公主了,只是,以她堂堂一国公主的身份,想要嫁给三哥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现在王贵妃肯定需要迫不及待巩固地位,怎么会错过这样一个好机会。
“是那个什么欧阳军师啊,我昨天才打听清楚,原来辰王竟然喜欢男的!还是自己的手下!本来那天在宫宴上我看到他和一个宫女卿卿我我,谁知道一打听又听说他一直有断袖之癖,对自己军营里的一个什么欧阳军师不清不楚......”
此时的昭月就像一个告状的小丫头,一股脑地把自己这些天经历的起起落落全都朝沈若婳倾诉出来。
“宫女?”
沈若婳想了一下,终于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这分明就是一个人好不好,欧阳家的兄妹是双生子,两人相貌接近,欧阳婼一直在王贵妃身边做侍女,从小就和傅禹浩青梅竹马长大的。
至于她的哥哥,以前确实是傅禹浩账中的一个主事,后来却失踪了,所以一直都是由欧阳婼女扮男装跟在身边。
“既然辰王有这么多毛病,为什么你还要想嫁给他呢?“
这话好像问到了昭月的某些心事,顿时变得犹犹豫豫起来,想来沈若婳也只是一个陌生人,自己这样一上来就掏心掏肺的是不是也太熟悉了。
“没事,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昭月却是很急切地抓着她的手:“我说我说,其实也没啥,说了之后你要帮我啊。”
然后,就不管沈若婳愿不愿意,这自来熟的公主就把她在安虞国的种种都跟说家常一样吧啦吧啦一个遍,最后直到进城了才说道重点,沈若婳瞌睡都打了好几回了。
“所以,为了帮助大姐姐,我必须要在你们宣朝立稳脚跟的,等我们嫁进了辰王府,你做大我做小都可以,只要能够让我留在宣朝就行。”
看着她殷切期盼的眼神,沈若婳都觉得自己这要是拒绝都不忍心。
原来这安虞国竟然是没有皇子,整个王庭就只有这个昭月公主还有他们的长公主,按照安虞的惯例,昭月的姐姐是要继承王位的,但是在王庭里不怀好意的王叔哪里会甘心被一个女人压制,什么时候都想着把她们两姐妹取代。
所以这昭月就千里迢迢跑到宣朝来倒贴,试图通过强大的宣朝给她姐姐一点靠山和保障,手握重兵又受皇帝器重的辰王傅禹浩无疑就成了最好的对象。
“额,那个昭月啊,这件事呢我还真是帮不了你,以为我并不需要嫁进辰王府,也不需要帮你对付那个欧阳军师,因为那都是辰王的家务事啊,所以,你找错人了。”
开玩笑,以沈若婳对傅禹浩的了解,那个从小一起长大,被他捧在掌心的欧阳婼才是他心中唯一的正妃,这个什么昭月公主只怕是只能抱憾而归了。
昭月还不死心,拽着沈若婳就是不撒手,“我不管我不管,就算你不嫁进来你也要帮我!以前我偷偷溜进你家军营见过你二哥呢,他和我大姐姐一直是好朋友,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要是你二哥还在,也不会就这么看着我大姐姐被人欺负的!”
这点沈若婳倒是没想到,之前沈家在西北确实和当地的游牧民族走的比较近,听父亲说安虞的王庭曾经也流动到沈家的驻地不远处。
这么说来沈家竟然还是和这个安虞国有些渊源。
“你大姐姐只怕现在都不记得我二哥了,七八年前的事情了,谁还会在乎,既然当年有这样的缘分,你在都城的这段时间我就多照顾你一点,也算是帮二哥招待故人了。”
昭月的关注点是在沈若婳的第一句话上,叉腰表示不满:“胡说!大姐姐怎么会不记得你二哥了,沈家公子的画像始终悬挂在大姐姐的王帐里,就在不久之前我还亲眼看到大姐姐对着一只发簪自言自语,那就是我亲手从你二哥手里帮大姐姐带回来的,说不定还是定情信物呢。”